,圆了这心。”
花老九哈哈一笑:“别你妈当着大小姐装孙子,还九爷,叫得咱这个别扭,想当年一起混饭吃那会儿,你不九哥九哥叫得亲么?”
金老板也眯眼笑:“这不大小姐来了,咱想着规矩规矩,当年花庄主救了咱爷仨的命,两个兔崽子的功夫都是他老人家手把手教出来的,操他妈的,要让我逮着那帮龟孙子,我非一个个全他妈……”
“得得得,别废话。”花老九怕花落听了心里不好受,忙打断:“大小姐出来一趟不容易,天冷路滑的,你赶紧着,说正事。”
“哎!哎!”金老板朝花落点点头,走到墙边,打开一扇橱子,拿出一叠厚厚的帐本儿。
“大小姐,这是这几年的帐,一笔笔都细记着。这本儿是单独记的郎将军的帐,按您吩咐,每月咱都让他赢一两把大的。除了咱家,长湘另十七家,咱也都安插了人手,凡是郎将军赌的,不论大小,都一一细记了,什么时辰,赌的几点,输赢多少,没一次落下。”
“你办事,我放心,场里的帐你拿走,我不查,多少都是你的,我一文不要。”花落接过郎谢那本,低头翻看。
“这些年,李叔你和初一、十五辛苦,等事儿一完,赚上那笔大的,利索抽身吧。在宋城,我给你们买好了房子,田地丫鬟打扫佣人都是齐的,两个兄弟大了,找份儿明白事儿,说上几个媳妇,也成个家。”
“大小姐……”
“没事,我爹在世的时候就常夸你李叔人仗义,念旧情,心又细。这会儿花云庄倒了台子,多少人落井下石,花落还能得着您的帮衬,该道谢的是我。”
“嗨,大小姐,您可说重了。这场子屋子可都是您买的,您……”
“你的。”花落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合上手中帐本,赞赏的点点头:“记得很细,我拿回去好好看。等到时机,我让九叔给你传话。”
“哎,行!”
花落没着急走,而是站在门前,从门缝儿中眯着眼看去。
这是她第一次打量着自己“偷”来的场子。
花落不是女土匪,她是个女惯偷。
八岁重生,她用了两年,给自己打埋伏。
程衣和程蝶兄妹,是要饭时认识的小叫花子。那会儿但凡花落要着了肉,总是可着他们兄妹吃。
武功练得差不多,花落便每晚都出去偷银子。她给自己规定的目标是日偷三百。刚开始偷一宿才能强八活儿凑上,后来便轻车熟路,手到擒来。
金老板叫李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