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打了几个哈欠,闭目不再言语。
这么说他一宿没睡?
不光没睡,还累得够呛。
到了小楼,下车没见到沈仙,花落心中松了口气。沈画带她进了楼上一处,便去补觉。花落在屋中走了一圈儿,屋中布置洁净素雅,多余的装饰一概没有。看着叫人舒服。
推开窗,正临河,两面窗子一西一北,刚好占了小楼一角。若从这里看落日长河,想必最美不过。
“还行吧?”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东南也有间视野开阔的屋子,不过那边早上日光强,怕惊了你睡觉。”沈仙朝花落走近两步,朝她左肩望去,轻轻皱眉:“还疼不疼?”问完又自顾自接口:“废话,指定是疼的。我昨儿从四姐家拿了些好药,一会儿你抹了。”
花落不知说什么,想了想,问他:“你去睡觉吧?”
“跟你呆会儿。”沈仙在窗前坐了,指指另一个椅子:“来,说说,怎么收拾他?”
花落在椅上坐了,自怀中掏出帐本,平放于桌上,一页页细细翻看:“郎谢这人,就好赌。”
除了这点,那孩子还真就没别的毛病。
作为长湘土生土长的原乡户,郎家口碑一直不错。郎谢天生仗义,别家小孩受欺负了,他指定能给去报仇,长而久之,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怀着考武状元的心,少年郎谢发奋图强,练武不怠。后苍天不负,数次落榜。家里花钱,进了军中当骑兵。
好在郎谢的队长李松柏,仕途顺利,又是同乡,在升了正将军后,提携郎谢做了偏将军。
李松柏年过四十,同郎谢既是上下级,又亦师亦友。
郎谢第一次去赌坊,就是李将军带的。
“不去赌坊,算得啥子长湘人!”李将军自军饷中扣了几十两银子,扔给郎谢:“拿去练手!”
第一次,郎谢赌了三把,钱输光了。
下一年,郎谢用十两银子作底,赢了三百八十三两,淘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第三年,郎谢每场赌完,输了便利落抱拳,痛快离去。赢了?赢了更好!在场每人都能分到银子,郎将军不差钱!
最近两年,郎将军迷上了单赌。
金贵堂发明的新玩法。以一挑众,赢便赢个满场飞。不在乎钱多少,主要是这个独一份儿,他妈痛快!
此玩法深得郎将军之心。
郎将军威风八面,洒脱豪爽,看中的不是钱,玩儿的是心跳!不得不说,郎将军运气真叫好,这些年保赚不赔,见者有份。有人品,有赌品。
“你们先叫!你们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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