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此处,花落按耐不住,朝店家扔了十两银子,打听着千喜堂的位置,飞奔而去。
见她下楼,刚才还聊得热闹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噤了声。沉默半晌,其中一人轻声命令:“你俩先混进押送队里。”
“千夜……那你?”
装扮成须髯汉子的千夜凄然一笑:“我?我……怕是……要去远些。”
33、郎将军一别经年(十四)
今儿有些古怪,又说不上哪里古怪。
平日赌坊上午客人不多;今儿却家家都有一两个耗着整宿都没走。
没走也就没走;全从这儿红着眼赌急了,恨不得老子娘的命都压上。
赌生死;赌家财;连赌老婆都上。
这热闹看的,让人不舍得挪窝儿。
临近中午;家家客人爆满,除了人走楼空的金贵堂;其余各家赌坊都押了人。
千喜堂的开口儿在一家当铺院里;院中种满了桂花树;轻风一来;落得人满身满头桂花香。
走到门口儿;花落被拦了下来。
女人不能进!
“我给里面被押的送钱来。”花落弹弹身上的桂花,好言解释。
“送什么钱?他赌的是老婆!”
花落被噎了一下。“……你,是他老婆不?”看门的斜眼打量。
花落不语,推门要进,手刚触到门,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熙熙攘攘,期间还夹杂着大嗓门的吼叫命令,遭了,兵动了,开始撤人了。
一阵推搡哭叫传来,门被大开,与此同时,城中闻万马奔腾之声,整齐嘹亮的口号铿锵响起,震得人心咚咚跳。城中百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愣在原地左右观望。
转瞬功夫,整个长湘兵入洪流,千军万马分成数十条大队小队,急速铺遍城中每条街道。躲避得慢的百姓,轻者被马匹踢飞,重的被数队踩踏,生死不明。
只喧闹了一会儿,街道便空无一人,家家门户紧闭,鸡犬不闻。护街的兵士拿紧各自兵器,整齐划一的将地面敲得邦邦响。
再传来的哭声震天,便是各大赌坊门口儿。一队又一队的赌客被绑着手脚押送出来,相同数量的兵一对一陪着,将刀架在赌客脖子上。哭的,叫的,求饶命的,喊冤的,一时听得人不寒而栗。更有从屋中看到自家人被押的,哭喊着奔出去,拉扯得狠了,被一刀当场刺死。
一个人死了,引起更多哭号。然后再是一群人死。
哭声震天中,花落紧紧盯着千喜堂的口儿,一队又一队的人被押着出来,找来找去也看不着沈仙。难道是关他那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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