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远进了洞,将香炉上的香续了,再无声息。
躲在一处山缝中的沈仙花落,立耳听去。香气袅袅,扑面而来。
秦远不发一言。
两人一动不动,石壁冰冷潮湿,前方微弱的烛光拐了几个弯,再传到这边,便有些模糊不清。黑暗中,沈仙同花落并排而站,他转头去瞧她,尖尖的鼻尖,小巧的嘴,长长的睫毛挡着双眼,这般安静。
人生际遇如此奇妙,本来不会有一丝联系的两人,有那么多机会错过。
她目光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似是有足足的耐心,跟秦远耗下去。
传过来的光亮了,前方听得秦远的脚步声,想是多加了根新蜡。待光稳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出来。”
他发现了?
花落的手缓缓摸上剑柄,沈仙按着她的手,轻轻摇头。
秦远的声音悠然自得:“跟我耗了这么久,有话直说。”
沈仙同花落对视一眼,见花落的手又要发力,沈仙悄悄朝她做了个口型:“诈你的。”
刚说完,便听一个陌生的声音含笑走进:“九师弟不愧在朝廷当官,什么事都瞒不过。”
哟?沈仙夸张的嘴型甚为惊讶,花落收了力,立耳听去。
“原来是七师兄,夜深露重,找我有事?”秦远声音宽和,将那人迎进:“师兄不是前天当过值,今儿难道还来告责?”
“我是有话要跟师父说。前儿没说完,今儿还要再多说一说。”那声音此时变得有些冷厉。
“哦,师兄请便。”秦远一笑,不再出声。
“师父,徒儿告责。”被叫做七师兄的上了三柱新香,朝棺木磕了个头:“师父八十大寿那日,众弟子都为师父庆寿。当晚,您将大师兄叫进内室,有要事嘱咐,吩咐我们几个退下。”
“徒儿向来有些拖拉,走到自己屋又想起,有东西忘在厅堂,便回去取。经过师傅内室门前,却隐约望见树上身影一晃,那顶极的冰白绸衫,除了九师弟,五山上下,没人穿得起。”
“师兄说得真客气,忘在厅堂去内室门口取?怕是想去偷听吧。”秦远悠然一笑。
“好,我就是想去偷听,师父向来有些偏心。其实不用偷听,第二天师父便跟大伙儿说明白了,将掌派之位传给大师兄,挑好了存仙骨的地方,棺椁也打好。陪葬的东西只有一样,一、失、书。”
“师父将它一直藏得很深,本以为要在几个徒弟中,挑资质好的加以授传,谁知竟要带进棺材,啧啧,多可惜!别人也倒罢了,九师弟视武如命,恐怕最是难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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