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顶阁中身飞剑舞,兵器相交,秦远的身影快得超乎寻常。围绕在他身边的黑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和一把饮满血的剑。
一口气杀了十来个,秦远的手很稳,不过是微微有些气喘。刚待收了剑,窗边又是几个身影。
第二波?
秦远挑挑眉,手牢牢攥紧。待看清来人,他的手又慢慢松下。
“几位师兄,朝廷的人追了来,五山我留不得了。”
季桓带着众人进了屋,环顾一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尸体,最后盯着秦远,缓缓开口:“秦师弟,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功夫。”
不待秦远说话,季桓抽出剑,带着其余的人各自站好方位,剑尖指着秦远:“师父留有秘嘱,一失书狠辣刁钻、祸害人,为我所恶也。耗费半生寻了来,实想将它带进墓中,不叫它误人子弟。若此招不成,五山七树阵,或可与之一抗。”
秦远这会儿又望望地下众人:“这些人,不是皇上派来的?”
季恒挑剑一晃:“孽徒。五山死了这么些人,终于揪出了你这孽徒!前一阵儿你贼喊捉贼,就是想栽赃于他人!”
那一场恶战,从深夜,杀到天明。五山上下,对此忌讳莫深。
自那天后,五山真人的九大弟子,只剩下五位。
九弟子秦远犯了王法,脱逃了。这事全天下都知道。
剩下失踪的几名弟子,不知去向。五山真人祭礼已过,沉洞入土。墓碑就立在被封了的灵台洞前,只是那高大墓碑后面,一溜儿排着三个稍小一些的墓碑,上面未刻一字。
五山上下还是一派宁静祥和,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拉屎,按时放屁。掌派季桓派了几个中用的弟子去了宋城,医馆药店挨家叩门,问有没有好的人参卖。多少钱不在话下,一定要参老、劲足,最好是能起死回生那种。
沈府送往安府的聘礼,将安府所有的空闲院落都堆满了,还剩几大车没有卸货。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各色俱全。其中有几颗老参,年头甚久,被花落偷出来,几经辗转卖了季桓,白赚了上万两银子。
念过佛经的花落,再回安府,果真洗心革面,换了个人似的。气色好了,神情也好了,脸上总淡淡带着笑意,不没日没夜的写字看书,反而没事就拿起针线,一针一针,给自己绣嫁妆。
安夫人看在眼里,背地里去菩萨跟前又上了不少香。谢谢菩萨,早知道念经这么改造人,当年应叫她早点儿去念。
嗨,早点儿晚点儿,这闺女都是命好,谁想能有这造化!将军府啊!独生儿子啊!正夫人啊!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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