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谋,视道路之便,知生死之地;二令听金鼓、视旌旗,以齐耳目;三令举斧钺,以宜其刑赏。一申赏罚,以一其心;二申视分合,以一其途;三申画战阵旌旗;四申夜战听火鼓;五申听令不恭,视之以斧钺。此为‘三令五申’!”
他目光坚毅,扫视四周,大声道:“令出即行,令行禁止,明白了吗!”
“明白!”底下排山倒海般的声音,整齐划一,仿佛出自同一人之口。
远处天空中,隐隐有雷声传来。
“操练!”
一声令下,士兵们按照台上的鼓点进行阵法操练,一时间旌旗如云,斧钺交错,却纹丝不乱。
廉颇见王后看得津津有味,便在一旁介绍。赵相如这才明白,原来赵国军事强盛的原因,除去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这项改革居功至伟外,赵国还收编了一大部分投降的楼烦骑兵。这些骑兵骁勇善战,单兵素质极高,但大部分在李牧手下,留守代郡,廉颇手中只有一小部分,北郊大营还是以步兵和车兵为主,眼前正在操练的正是步兵。
赵相如有些纳闷,既然骑兵好用,机动性又大,为何不对这一兵种进行推广,大面积扩编呢?
结果廉颇的答案让赵相如十分惊讶,因为骑术好的人不多,骑上马还能射箭、拔刀的就更少了。游牧民族从小就在马背上生存,自然玩得转,赵国农耕系数比较高,骑上去又能拉弓又能射箭的自然很少。
赵相如在自己的时代曾经骑过马,觉得驭马并不困难,稍作练习也能骑马战斗。但是连老将廉颇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必是有什么难以绕开的结,也许是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于是赵相如并未说话,只是随着廉颇慢慢走到点将台前。
赵相如走近,渐渐看清了刚刚号令三军的武将,不由眼前一亮,只见此人猿臂蜂腰,身材颀长,目光如电,五官如刀刻一般坚毅分明,晒黑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发号施令时底气十足,浑身透着自信与威严。
天色愈见暗沉,耳边已是雷声滚滚,闷热的暑气让操练的士兵汗如雨下,但偌大的校场无人说话,只有士兵阵型变幻移动时发出的声响,蔚为壮观。
赵相如叹为观止,操练场上足有万人,能如此治军,着实令人佩服。赵相如低声询问廉颇,“台上着铠甲者何人?”
廉颇答道:“正是中军主将,庞澈。”
“此人原是贫家子弟,不仅作战英勇,而且足智多谋,能升为中军主将,完全是靠实力,只是为人不苟言笑也不喜攀结权贵,有些偏执。”
赵相如听廉颇说完,笑了笑,走上点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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