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病床上有些不太自在,支支吾吾半晌,眼睛去瞥旁边的盆花,嘴里却道:“呃,听说你病了,好些了没?”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笑地看着他:“你以为现在是哪里?这里是医院,我站着,你躺着,你说咱们两个谁好得多些?”
修兵被我堵得半晌憋不出一句话,看窗户看被子看床单,最后还是看花。
“那天,多谢相救。”
他的语气有些懊恼,我淡淡一笑,心想可能大多数男人被女人救了都多少会有些挫败的。我和修兵毕竟不算熟,不太想呆太久惹他尴尬,嘱咐了他几句要好好修养之类的话,便告辞了。
要离开四番队时遇到了前来取药的虎彻清音,据她说浮竹的病好些了,只是晚上总爱发作,为了以防万一,来四番队备些药剂。卯之花给了性温缓的药剂,嘱咐说浮竹久病成痼疾,不可多用这种药剂,只能少量服用,还是要多注重调养。
我在一旁听了便明白,这大抵是药毒一类试剂,用来压制病痛有奇效,却不可多用,否则伤身。看着清音拿着那瓶淡青色的药剂,我微微敛眉,心想着该不该开口提醒她。话说卯之花给的药剂肯定不会有问题,只是我从小受中医熏陶,奉行治病是个固本培元的漫长过程,这种伤本元的治疗方法虽然也是没有办法,但最好不要用,元气一旦被伤得深了,就很难恢复了。
我有些犹豫,心想我毕竟不是四番队的人,开这种试剂的又是卯之花,医者的分寸她一定会拿捏地比我好,随便指点意见或许有些指手画脚。又想浮竹以前病急之时大概也是这样用的,这么多年都没事,想来不会这一夜就有事,我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刚要走,却被卯之花叫住。
她温婉地笑道:“莫小姐,听闻你明日答应要为浮竹队长针灸?”
我心想这不过今早的事,她知道得真快。脸上却淡淡一笑,琢磨着说词。
“是,今早去浮竹队长那里见他甚为肺疾所苦,一时不忍,便想着以针灸通脉之法一试,那时不曾多想,此时想来却觉得确实有些不知深浅,不知卯之花队长的诊疗方法是否与之相合,若是相冲反倒会害了浮竹队长。所以,”我看向清音。歉然道,“明日我会亲自去向浮竹队长道歉,针灸之法还是不要乱用的好。”
清音一愣,卯之花却笑了起来:“莫小姐,你的个性真是可爱,我并没说你的方法不好,你何必怕因僭越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