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早点来。”
闻言裴令容张口结舌地瞪着他,好像他头上突然长了角。
房间一时陷入沉默。
沉渊继续平静道:“听说你当时……安抚了一个哨兵?”
他已经看过了这次事件的大致经过。裴令容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强行拽回了一个哨兵的神智,那个暴走的哨兵还是个通缉犯。
“你的精神力透支了,状况不太好,你知道吗?”他语气温和,“现在条件有限,回去之后我们再做详细的检查和治疗。”
裴令容抬头看他:“回去?”
沉渊笑了一下:“回家。”
“啊?”她茫然地抿了一下嘴巴,复读道,“……回家?”
“珉城,还记得吗?我们搬了一次家,”沉渊说,“但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都和以前一样。”
珉城裴令容记得,但完全不记得他们一起搬过家。她思索良久,还是稀里糊涂:“……啊?”
“怎么了?家里人都在等你,”沉渊还是笑着,“不想回去吗?”
裴令容紧张得出现了刻板行为,她开始机械地揪扯嘴巴上脱落的皮肤,又在发现沉渊准备伸手阻止她之前自动停下。
“……不,我只是没想到,”她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我还以为……”
沉渊低头看着她:“嗯?”
他很有耐心地等她回答,态度像是在逗一个小孩儿说话。
“我以为,”裴令容皱起眉毛,努力地组织语言,“……我以为你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