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下楼去给你拿吃的。”
裴令容离开了房间,但她的威压犹在——那只小鸟停在床边的壁灯上,像一架毛绒绒的监视器。
沉渊被迫保持静止,在原地等她回来。对哨兵而言这样的精神操控应该是相当危险而痛苦的状态,奇妙的是此刻沉渊的感觉恰恰相反。
这位正在控制他的向导非常谨慎,她的精神力是流动的晚风,沉渊几乎在其中感到舒适,仿佛他只是暂时陷在软绵绵的风里,连骨头都酥软得要融化,所以才抬不起一根指头。
裴令容带着食物推开门,椋鸟已经卧在沉渊的脑袋上打瞌睡,见她回来立刻强打精神睁开眼睛。
“你一直在给我疏导,”沉渊转头看她,“累了吗?”
小鸟飞到她肩上,很快又消失在空气里。裴令容示意他抓紧时间吃饭,然而对方仍在试图和她对话。
他说:“茵茵,你不用这么做的。”
“你之前的情况太差了,你自己知道吗?”裴令容忍不住小声教育他,“我怎么能不管你?”
她这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她都要去管一管,或许在裴令容看来他就和一只受伤的流浪狗差不多。
另一个“沉渊”对她来说是什么呢?这间屋子明亮而活泼,处处都昭示着此间主人的幸福。显然裴令容是自愿留在那个人身边,而且在这里生活得很快乐。那个人是她信任的伴侣,唯一的爱人——他有一切他所渴望的身份。
裴令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看着他吃完了餐盘里的东西。之后她故技重施,要求对方在卧室里老实呆着,等她把残留的罪证拿下去收拾。
时间很晚了,管家已经去休息,室内也无人说话,只有裴令容手里的几个碗碟因为轻微的碰撞叮当作响。在极度安静之中他们都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由远及近的飞行器的轰鸣。
裴令容在原地僵住了,她惊恐地转过身去看半躺在床上的人,嘴张了半天才说:“……沉渊好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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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今天上午和她联系过一次,裴令容的确没有告诉他家里的异常情况,对方当时似乎也并未表现出什么疑心。
然而此刻裴令容趴在卧室的窗户边上往下看,正在往房子里面走的人也实在就是沉渊。
“会不会这个也是像你这样的?”她在压力之下开始胡思乱想,“难道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沉渊跑来找我?”
裴令容没空畅想下去,她手忙脚乱地冲出卧室,力求把人堵在房门外面。
沉渊到家时正看见她一路小跑,几乎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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