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艰难。
她费力地仰起脸,沉渊那双眼睛泛着奇异的暗金色,当中凝成一线的、蛇类的竖瞳正在注视她。裴令容目光失焦,好一会儿才察觉他的视线。她分不出力气说话,她只能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这是无言的求饶,她自知形容狼狈,所以请他不要再看。
她的请求没有得到应允,沉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那只手拿开,他这样作弄她,开口时声音里还有笑意,他说茵茵这样很漂亮,他想多看一看,让她不要躲。
——过去叁年沉渊于她始终是一位温存和善的夫婿,但今夜的沉渊与以往很不一样。
裴令容包着两汪眼泪来瞪他,沉渊见她抬头,含笑夸她很乖。动作中长发自他肩头垂落,散到两人之间,沉渊似是嫌这头发碍事,腾出一只手拢到背后。
此时裴令容才看清了他的脸,深绿色的、细密闪光的鳞片在他面颊和颈侧若隐若现。
爱人现出了让人心惊的妖相,裴令容也怔住了。沉渊停了一停,他在等她的反应,而她仿佛是短暂地忘记了生气,沉渊看着她伸出了那只绑了绷带的手,指尖贴上了他身前明灭浮动的蛇鳞。
她小声喃喃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心神去听。人类的体温比他高得多,她的触碰几乎让沉渊感到灼烫。
这热度于他是很宜人的,此刻的裴令容让沉渊有一瞬间的恍惚,在他漫长生命的起始,春天的热度是催他从冬季沉眠中醒来的原因——裴令容就像那时的春风。
她一直都不怕他,连沉渊也说不清裴令容这信任与爱意从何而来。她爱他护他,现在还想放血来喂他。
沉渊惯会骗人,今夜终于为自己的谎言后悔。她手臂上浅淡的血气让他失控,他觉得她越来越烫,她的目光、她的肌肤和骨血中,都满含他所渴求的温度,沉渊心跳如鼓,不得不将人圈得更紧,他需要借此遏制自己,否则他或许真会把她吃下去。
裴令容的确在发热,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最烫人的地方正密密地裹着他,一颤一颤地吮。沉渊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低头去咬她,尖牙抵着她胡乱磨蹭,肏弄的动作既凶且重,裴令容很快就受不了,细腰在蛇尾的绞缠中徒劳地扭,哭着说不要不要,沉渊哑着嗓子叫她茵茵,又颠叁倒四地道歉,问她咬痛了没有。
他稍微清醒了些,先把人提上来一点,手探下去似哄似逗地轻轻划了一圈,裴令容的呜咽梗在喉咙里,底下粘腻水液喷得淋漓一片。
“好乖,”她在迷茫中听到沉渊的声音,“……茵茵做得很好。”
他喘息急促,对她说你看,多谢夫人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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