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如日中天,宗室可忌惮着呢!更别说与谢家交好的武林宗门,还不是得被朝廷拿捏。愚以为此事,没影!
双鲤动作一顿,脸色很是难看,刘子阔话中几分真假,天下恐无人比她心知肚明,不过是被女儿情愫迷了心窍,自欺欺人罢了。
只瞧少女转身,狠狠踹门进屋。
刘子阔见此,不由嘀咕:不是说是闻达翁的高足,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也不像江湖传闻那般,晓天下百事
话音还未落,屋里头的人又如飓风般冲了出来,着急忙慌往山上去,吓得穷书生手头的椿香饼差点砸了脚背。
悬瓮山山腰处,建了一座介子推神庙,庙宇并不隐蔽,却因连年战乱而荒芜至人迹罕至。双鲤拨开山道杂草,确认左右无人,这才步入殿中,在团垫上跪坐下来,随后从怀中取出一颗贴身宝珠捧在掌心。
若仔细瞧看,那宝珠色泽清冷,其中竟孕有一只蝴蝶。
沧溟有灵,我想要江左的信息,越多越好,少女合十祈祷,随后将那颗宝珠与一根飞羽镇住纸条,一同放在庙宇祭台的陶罐后,还是按老规矩。
离开前,双鲤深深回望一眼,抬头日光眩目,有如临幻梦之感
江湖奇闻,说是有一老翁尊名闻达,知天下百态,明众生之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凡执千金以聘,便能买到想要的消息。此人云游九州,踪迹难寻,只每月望日择一处酒家挂牌,有问者将书文竹简投入一只瓦瓮之中,自会有人收取,并指示钱货交付的时地。
只是,世人不知,世上并无江湖百晓的闻达老人,只有个以此敛财的豆蔻少女,以及连少女也不晓得的消息来源。
双鲤心中忐忑不安,直至下山后还略有些神思恍惚。每一次皆是如此,但每一次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此间种种她未与旁人言说,便是相依为命,视如兄长的公羊月也只是和刘子阔一样,捏了个闻达高徒的谎话。
但她并不害怕,真假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要能一手得消息,一手拿钱财就够了,比起去帝师阁观师昂阁主主持云门祭祀,众生皆是小事。
回到草庐时,门前多了个人,正隔着篱笆与刘子阔交谈。双鲤心生警惕,缓步上前查看,身还未近,男子已回头来视。
粗布衣带剑,未着冠,头发只随意束扎在脑后,落成马尾。乍看不过普通江湖行客打扮,但双鲤自幼流落江湖,看人经验可比刘子阔这书呆子老道,第一眼便落在发带,带子掺杂金丝,隐隐可见三足鸟纹;俯首观剑,剑穗精美,搓捻的丝线上亦有日纹;最后望气貌,眼深眉挑,俊有余而逸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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