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难保,谈何救人?公羊月见他不答,以剑身架着他胳膊反压,晁晨吃痛,明明手都快被卸下,却仍旧不肯服软。
公羊月嫌恶地看了一眼,甚是无趣,劈手要将他扔出。这时,晁晨终于等到机会,他一抖袖,另一只尤有余力的手握住铁尺,狠狠向前一挥
杀公羊月,天下之幸!
两人对视,公羊月愣了一瞬,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眼睛。方才他并不觉得这文士能杀自己,只作弄好玩,但他终是疏忽。
老月!
借着风速,平薄的铁尺竟斩下一缕鬓边黑发,在那张玉脸上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公羊月拿中指挨了一下伤口,眼神猝然冰冷,反手一剑切向晁晨的脖颈,不再留手。晁晨脱力向后倒,这时树影摇曳,青墙后有一人影甫出。
来了!
乔岷按剑,双鲤机灵地躲到了柱子后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人生得虎背熊腰,一身缁衣如夜黑,他矮身向前一滑,双手并握,背刃枕在右肩的九环大刀向上一挺,接住了公羊月回挑的一剑。
作者有话要说:
注1、2:引用自《礼运》。
第004章
公羊月笑了一声,夺下铁尺,撤剑时依样也挑破晁晨头戴的帻帽,割下一缕碎发:那你这辈子定是不幸。说着,他掉头向刀风来处看去,问道:你又是哪路缩头乌龟?
呸!你才是个龟龟,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芳樽友华仪门下弟
打住,没听过,没兴趣,不想认识,公羊月面无表情,阁下躲在一旁不出,恐怕有鬼吧。
那刀客怄气,鼻息一擤,屈膝顶向公羊月膝下:他奶奶的,分明是老子路过,看见有人仗势欺人,这才拔刀相助!你又是哪条臭虫?说着,他顺势借余劲,将晁晨推向后方,自己提刀,与公羊月打了起来。
华仪你是余侗?馆主提过,他有一旧友高足,不日要往晋阳来。晁晨扶墙而起,大口喘息:余大哥,这贼人杀了顾馆主,丧尽天良,全赖一身武功,千万小心,保全为上!
余侗大惊,大刀上的铜环齐响,发出刺耳的金石之音:什么?顾馆主死了?他就是凶手?杀人偿命,今儿定要将你小命留下!
长刀自下而上,势如排浪,公羊月却只出一剑,单手负在身后,随他过招。晁晨眼见他游刃有余,怕那义士轻敌,急声连连:他是公羊月,切莫与他多话!
哪知余侗是个莽夫,杀红了眼,气得哇哇乱叫:管他什么公羊日,公羊月,老子今天要把他捶个咩咩叫。
双鲤不厚道地笑了一声,乔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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