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羊家一门忠烈,不是奸臣!
你走吧。
大雨中,公羊月扬长而去。
晁晨还立在原地,阿陆使劲摇晃他的手,才唤回神智。出来的没一个带伞,他立即脱下外衣,盖在几个孩子的头上,而自己则走在冰冷的春雨中。
阿陆看他脸色,很害怕:先生,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刚才那一瞬,我竟觉得自己错了。隔了许久,晁晨才嘘声一叹。
这倒春寒来得急,寒气上身,待回到书馆,几人手指皆已冻得姜白。门房在廊下留了几盏灯笼,望着橘光,还似梦寐。
晁晨嘱托几个小童更衣沐浴,早些就寝,走之前,小七一把抓着他的手,瑟瑟发抖:先生,他真的就这么放我们走了?
晁晨只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没有说话。
打捞救人的已经出去,今夜想来无眠,晁晨连衣裳也顾不得换,阖上门匆匆赶往书斋查看,期望能找到线索。这事来得古怪,盗物能说得通,可顾在我已逝,盗他尸体又能做甚么,总不至于死人还能说话。
三更以后,他坐在灯火前,反复思索,最后将那随身携带的手札摊在膝头上,心中猛地跳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不是公羊月呢?
窗外的雨声又大又急,抬眼望去,漆黑的夜仿若凶兽张开血盆大口。
双鲤刚结了今日的房钱,就着油灯,拨弄钱袋子里的碎币,一边在纸上记下开支,想着日后好让刘子阔全记在账上。
余光乍见一抹红,她忙踩在小几上,两手撑着窗台,半个身子往外探,果然见公羊月游魂一般无声走过:哟,回来了,你可查到甚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乔岷回来。
公羊月落下话,小丫头像鼹鼠一般连连颔首,看他推门,忙又唤住:噢,对了,你这次任务酬金几何?说罢,还抖了抖手中的白纸。
这些年的家当都被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轻易不搬动,这次出来所携周转本就不多,没想到又在晋阳耽搁至今,还想着要不就近先拿了酬金应付,反正顾在我也已经死了,不管谁杀的,不要白不要。
可公羊月压根儿没理她,直接回了房。
被无视,双鲤窝气,学他要一呼掌将那两页窗噼啪阖上,刚动手,公羊月快步而出,抵住了窗棂:你刚才问什么?
双鲤吓了一跳:就酬金。
话音被打断:没有酬金。
啊?
没有酬金,报酬不是金银!公羊月眼中光芒大盛,喜不自胜,扶着双鲤的肩,一字一句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说着他在双鲤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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