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棋盘上撒满滑石粉,捉住晁晨的手,对着棋子一推,只见那象牙子咕噜噜穿过阻碍,射入盘螭洞中。
塞外早晚天凉,屋中架了碳炉,熏得人两颊晕红。
晁晨不自然地甩开他的手,骂了一声玩物丧志,转身往外间透口气。公羊月不让,反手拽住他身后的腰带,把人拖了回来:那换成藏钩。
不玩。
公羊月冷了脸,恶狠狠盯着他:做人要守信。而后不等他反应,又低声含笑,上次不是说让你同我练武,就从现下开始,先练目力,再精判断。
说完,他伸手抹下晁晨冠发帻帽上坠着的珠子,当面两手快速交替,最后左右各一拳紧握:猜猜在哪儿?
哪知那珠子晁晨宝贝得紧,根本无心陪他嬉耍,只上前扒他的右手:还来!
错了,空拳。
看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公羊月更是兴味横生,一摊手,嘴欠道:晁晨,你可真是个睁眼瞎。
我看是你缺心眼。
晁晨还嘴,气他无赖,又去掰他左手,可惜仍是空拳。
那珠子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却是父母留下的遗物,本穿缀在一把长命锁上,后来少年长成,不好再随身携带孩提的饰物,他便将珠子拆下,改坠在云佩上。后来环佩送人,他只留下这双珠相伴,度过那几年艰苦的岁月。
装茶点的架子上摆着一把银匙,尾部尖细,晁晨向后退开时,将之握在手中,死死盯着眼前醉醺醺的人
公羊月,你醉了。
公羊月痴痴看着他,行动似乎真慢了一拍。晁晨发狠,只觉机不可失,抬手向着他心口一锥。
你可真不放过任何机会,近日这么安分,原是在这儿等着。只瞧身前的人嘴唇翕动,无声说道。
他竟是装醉。
晁晨手中的银匙落下,被公羊月接住,硬塞回他的手里。
这次对了。公羊月随即向后倒下,长发散开在地,左手甩开拎着的酒壶,捉着晁晨的腕骨,把人往下拽,直到面贴面,他才按住晁晨的手,用匙尾挑开前襟,让珠子顺着心口滚至腰间。
这会子,晁晨心跳如雷,连捡珠也忘了。
直到那儇佻的剑客用手指滑过自己的下巴,笨书生才打了个激灵,向后坐起。
公羊月拍腿大笑,一脸嘲弄:你知道行走江湖的究极要义是什么吗?
什么?
不要脸。
门外的打手听见茶盏倾覆,桌案翻倒的响动,推门前来查看。爷赏了。公羊月挥袖,把那些个赢来的钱都留了下来,自己抓着晁晨潇洒而去。
双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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