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苗定武的突来、叶子刀的消隐、双鲤的惨死还有他和师昂所满怀的复仇的冲动,晁晨一概不知, 那天真又赤诚的模样, 美好的教自己不忍打碎。
玉夫人的人今早已离开,我在此间候了你两个时辰。快, 跟我来!晁晨随口续上离开长安时的借口,拉着他, 沿着石崖旁一条陡峭且不显眼的小路往下,来回溜达的目光中藏了些像是发现惊天秘密,只盼与他分享时见其惊喜的小狡黠,以至于一边走一边不停叨念,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脚下临海,白浪从远处来,砸在礁石上,掀起海腥味的同时,发出震耳怒吼,风自天际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吹得缝隙里的白花凌乱,吹得人左右飘摇。
窄道不过一人宽,当左脚不甚踩落碎石砾而悬空时,晁晨下意识伸手扶在黄褐色的岩壁上,但公羊月反应比他更快,已将他的手腕捉住:晁晨
看他脸色转阴,似有些焦躁烦闷,晁晨眨了眨眼,赶忙解释:在那儿,不远,快了!说完,又拉开步子熟门熟路往前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再行半盏茶的功夫,两人走到一条硖缝处。
晁晨自觉拨开崖间草,公羊月瞥了一眼,硖石并非整块,中部向里沉,两侧及下端向外凸,像为外力填充,极不平顺。
你朝这儿打一掌。
公羊月照做,尘埃和着白烟飞舞弥漫,两人同时以袖掩住口鼻,顺着豁然洞开的狭道一前一后往里走。
抬头上望,偶有明光铺落,细密的光束照得颗粒般的埃土清晰可见,照在衣服上形成条条块块的光斑。
最细窄处,只有眯眼宽,似裂开的蛋壳,宛如名山大川中的盛景一线天。
这是坍塌出来的?公羊月摸了摸石壁上的磋痕,人力开凿,绝无法如此深刻,何况,这前后不着村店的地方,犯不着花大力气在此开山动土。
是。
晁晨迟了许久才应声,像是掐准了时刻。
话音刚一落,崖缝便走到头,公羊月的注意力随即被引走,没再续上那话头,而是矮身一拐,钻入一个四通八达的洞窟之中。
洞窟大而空阔,既不阴沉,也不压抑,反而十分敞亮。
左手方风崖,望出去便是碧海澄天,海鸟高飞盘旋,偶尔落在左右的,鸣叫讨食,洞壁上能见着光的地方,生着茂密的藤曼,藤上开着小花,在微风里轻轻摆动,极是舒缓。至于右手侧向里,倒是有许多小窟窿,不过大片已被坍塌的落石封堵死。
公羊月目光朝里探了探,瞧见一堆废石料下压着半只镇兽,面容似人,身子似兽,石刻波纹,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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