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硖道应是未被发现,人暂时找不到此地,可若他们驻守下,除非跳海,否则生死只有一条路。
来的会是谁?
显然不可能是玉夫人,那么是跳珠馆秦喻?秦喻和公羊月在南五岭有旧仇,两人相见,或许不妙;那是玉英馆的阚如?阚如脾气软,倒是好说话,只是她很少管闲事,驱策风骑不像是她的所为;那是琼芳馆的裴大哥?他性子莽直,做人向来非黑即白,若是教他认出公羊月,只怕立时便要动手打起来
那
不,这些人都不会来,除非玉夫人向他们透露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但玉参差做事牢靠,她既已问过自己的意愿,是绝不会违背诺言,那么其实只有一种可能,能如此清晰的知道他们的踪迹的,只有敌人。
他能听出风骑的哨音,纵横江湖多年的公羊月,真的一无所知么?就算他不知道,打从龙坤斗墓暴露时开始,想必他已心存芥蒂。
晁晨根本不敢看公羊月的眼睛,这石窟是自己带他来的,东海之约也是自己飞鸟传信,现在来的是拏云台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他故意为之,要来个瓮中捉鳖。他害怕,怕公羊月不信他,怕他来一句晁晨,你藏得够深,更怕自己从今以后会彻底失去他。
你信我,信我
公羊月上前一步:那你信我吗?
就在晁晨还未反应过来是何用意时,公羊月猛地按住他的脖子,向前一倾,在他唇瓣上狠狠一咬。晁晨吃痛,向后仰,但那只手牢牢将他锁住,只能和着血腥,任由那唇瓣贴近辗转,凶狠又温柔。
挣不脱逃不掉,晁晨睁着眼睛不敢喘息,公羊月收敛脾气,已经很久未曾喜怒无常,眼下这情景,教他根本无法分辨,这情绪中藏着的是恨,是怨,是无奈,是紧张,还是无能为力的欢喜。
公羊月!
晁晨推了一把,公羊月双目迷醉,稍稍将唇齿挪开,贴着他嘴角轻啄,闷声又问了一遍:晁晨,你信我吗?
我几时不信你晁晨小声嘟囔。
公羊月以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叹了句那就好,而后目光越过晁晨,定定看着他们进入的硖道口,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趁晁晨不备,拔出那柄自己赠予而他随身携带的狼骨刀,向着自己心窝狠狠一插。
你做甚
晁晨,为什么不动手?下不去手?你带这么多人来,不就是要杀我么?公羊月声量骤然拔高,冷冷一笑,双鲤死了,下一个是我?诛杀逆贼,好一个诛杀逆贼!既下不了手,我帮你!
不,不是,是
晁晨气得发抖,惊呼着上前夺刀,公羊月猛地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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