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柄剑没有割裂他的喉咙,晁晨的刀随后而至: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蒙面人明明能先一步杀人,但却只是叹息着用剑柄撞向秦喻的脖子,将那血块从喉头击出,随后绕背手肘一顶,将那残废撞晕。他再分不出心来对付晁晨,刀刃贴着手臂一拉,拉出见骨狰狞的深痕。
放开他!
晁晨将刀身枕在臂弯中,拉开仆步,随时准备搏击。
蒙面人将手里的长剑一落,卡在车轱辘里,用力一压,将四轮车连带上头晕厥的秦喻挑了出去。晁晨飞身去接,将脱出的人抱住,踩着椅背垫脚,将人送回座上的瞬间单手一撑,旋身起刀,向剑客斩去。
剑客剑气急走,平刺而来,晁晨脚步一别,侧身踏剑而上,反手刀挫。
只见宝剑倒持,剑客松手一放,单脚踢刃向上,晁晨不得不躲,刀刃随即走偏,斩在草叶上,而那人如鸿羽飘摇,竟扭身绕树而走,一个腾空翻,落地挽剑,向那不服输的年轻人招手。
很好!
晁晨额上汗水一扬,又趁势而上:能胜你才好!
蒙面人摆动手指:胜我,又能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晁晨挑出一个倔强的笑容,将刀锋折转,就地一划,炸起烟尘滚滚,你给我听好
剑客腾身而起,万叶齐飞,那柄君子剑悬空而转,将劈来的刀气尽数化去。而后,他猛然睁眼,将剑柄一握,急速俯冲,乱叶随身,如钉飞扫。
这一招怎么这么熟悉?
晁晨来不及细思,屏息将落叶一一截住,斩为两断,随后提刃逆风直冲,手中劲力运足,出刀如破浪
鲸饮四海!
哐啷一声,刀剑相拼,那柄剑终究太过普通,被鲸饮之气吞裹,寸寸碎裂,剑客回身而走,晁晨乘胜追击,将他攀回,两人拳脚相应,又过数招。
从前观气修心,外家功夫并不逞强,但这些年跟着公羊月,反被他磨练得体术极佳,那人年岁明显长于他,体能硬拼不及,竟被他崩拳横推在地。
晁晨不敢迟疑,随后双手持刀,第二击赫然而至
你听好了,只要我为拏云台之主一日,就绝不允许有歹人在颍川杀人作乱,只要我为晋国子民一天,就绝不会纵容他国贼子乱我国土,杀我英豪,觊觎我巍巍江山,这是我作为东武君最基本的尊严!
蒙面人伏在地上喘息,盯着落下的刀光,微笑着又道了一声很好,慢慢将双目阖上,慷慨迎接死亡。
刀,却堪堪停在半空。
山中响起哨声,是曹始音醒来后召集风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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