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迎来正道之光,甚至包括破军内部,都怀疑他已身死,但我一直没敢放松警惕。
晁晨紧咬嘴唇:他真的复活了。
是,他复活了,在我确定消息并非捏造后,既兴奋又恐惧,此后,我以丁百川的身份,与他暗中较量长达十数年。
那究竟是谁指点乔岭下晋阳找公羊月便能合理解释
也许是想以交易为筹码给儿子保护,也许,想抢在江木奴将手伸向高句丽前,浑水摸鱼带走扶余玉和扶余宝藏,毕竟重新运作开阳盟会需要钱,江南抵御北虏,秣马厉兵也需要钱。
那他们几人三番五次能从截杀中走脱,也能合理解释,这之中,亦或者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默默守护。
晁晨握着他渐渐冰凉的手,颤声问:萧九原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持花也就是苏家父子设计杀死的。
那《开阳纪略》呢?
公羊启摇头,不是找不到,而是再难分心。风如练死后,他心里只剩下复仇,只想找出江木奴,找出持花人,将他们碎尸万段,但凡有一点在意,首先想到的,必然是从常达观双亲手中拿走那些书卷。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心力耗损,心脉不复,公羊启脸色越来越差,血已止,但生命已不可挽回地流逝殆尽。
晁晨按住他的心口,想传功替他维系,却被公羊启再度奋力推开,晁晨爬起来,又锲而不舍去拉他,口中低三下四苦苦哀求:你不想见见他了吗?见见公羊月!如果就此错过,该是此生多大的遗憾。
不必了!
公羊启木着脸将他吼住,望着那满是泪痕的脸,心中又酸又涩,可走到这一步,早就不能回头了!公羊启扶着晁晨的双肩,动了动苍白而干裂的唇:我愧为丈夫,愧为父亲呵,我公羊启这辈子,唯一无愧的,便是家国。
晁晨,他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还要拜托你最后一件事。一件苦差事,一件除了你,谁都不能办,不敢办,也办不好的事。
晁晨看着那张被攥在手心,发黄发皱,再也不能使用的□□,明白他言下之意,也明白他为何说自己不能死在其他人手中的理由。
热泪滚落,晁晨伸手,慢慢替公羊启阖上双目。
晁晨布置好周围,抬手对着自己胸口便是一掌,毫不留情。
曹始音赶至时,先探晁晨脉搏鼻息,再去搀扶秦喻,设法让风骑将伤重昏死的两人送走,这才腾出手去查看那蒙面剑客。
地上的人已经死透,面朝下栽在土里,他将人翻转,只见面巾和血肉相连,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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