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作,反是客气待下。按理说,拏云台依靠会稽王起势,现靠山已倒,自是该跟着倒霉,但事实截然相反,这事萦绕在心,教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苏无的到来,一切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居士原来早就另谋出路。
会稽王父子祸国乱政,致使朝野上下怨声载道,眼见家国不保,何以说个人兴衰,即便是我,亦不得不大义灭亲,拏云台上下,更该做出表率。苏无言之凿凿又义正词严,若非早知他暗藏祸胎,只怕当真会给他蒙混过去。
晁晨默然。
意外么?苏无一边将手里的檀木箱搁置在案边,开盖,将里头展平的礼衣取出,放置于榻上,一边平静地开口,天子改姓,也不是不可。圣上愚钝,口不擅言,连寒暑亦不辨,在位至今,主昏臣乱,寇行盗起,又如何给天下长治久安?
他将那袍子抚了三遍,回头嘴角一扬,定定瞧着晁晨:何况,只要拏云台还是拏云台,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