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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晁晨听话分心,苏无欺他武功不复,抢身上前,一拳脚打碎那勾在墙垛外的盟书里上的撑杆,机窍开合,登时里层的帛书被外层覆盖,露出他精心准备的指控晁晨的罪证。
晁晨是他看着一路走到如今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在乎什么,自己简直了如指掌,脏他的名声可比要他的命诛心。
苏无深觉大局在握,不住大笑:你还不清醒吗?与公羊月一道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要怪就怪你自甘下贱!
这会子,晁晨反倒平静下来,就这么淡淡地质问他,不悲亦不喜:听你的话就会有好下场吗?你不是也给我喝了毒药?
你
苏无惊愕。
晁晨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抖落,碾碎,散入风中。
公羊启说他东湖夜雨落水后中毒已深,他当时就觉得古怪,这些年跟着公羊月,从没见过其用毒,可那夜除了中掌,他再未负伤,如何中毒?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
那毒乃慢性,在那之前,积毒已深。
过往能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身边人,而记忆中确有那么一次,他练功行岔,差点走火入魔,寻医问诊,每日药用皆经由苏无这位拏云台总管之手。
从顿丘回来以后,曹始音曾秘密来见,带来了这包药粉。
玉夫人终是没有遵从当日他在玉振山庄的托请,将他未死的消息告诉关系密切的老曹,且将那怀疑和摸查也一并相告,这才阴差阳错得保她死后,仍有人在暗中求明。
呵
晁晨笑意决绝,想当年自己初入江湖,无依无靠,视苏无为朋友为亲人,甚至觉得自己一个毛头小子全靠沾他的光,才得以坐上东武君的位置,于是顺势当了甩手掌柜,只为和他平分共享拏云台。
可最后呢?
原来,曾经的信任和情谊如此不值一提,原来从初遇始,便是动机不纯,他真心以付,从未怀疑,可人家却将他作为名利富贵的工具。
可笑啊!
如今晁晨是真的懂了,懂那一句
鸥鹭飞不落,东海见机心。
晁晨抬肘一顶,腾身跃上城垛,举目扫过台城城阙下乌压压的人头。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快看,众人皆抬头上眺那一抹凛然不惧的身影。
东武君要作甚?
他不会要跳城吧?
苏无死死盯着他,他不信晁晨会寻死,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意欲如何。护城的兵士从两侧沿阶而上,被桓玄一道手势拦住,不止苏无,包括他,甚至是安坐一旁的江木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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