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般的记忆冲击着她,把她压得喘不上气。
去年受伤之后,她每每有记忆回溯,屈辱感总是携带着生理性的疼痛,真切地撕扯着她。她想起被孤立,被欺凌,被背叛,被强奸,她都能咬牙忍着。最后想起那个唯一对她好过最后却忘了她的外婆,痛哭出声。
图衎在门后听到动静,紧张地连连拍门。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开的门,门后是值得她信任的人吗?是会接纳她一切的人吗?她放逐了自己打开门求援的心思。
像迅速滋长的藤蔓紧紧缠住这个向她施以援手的人。
她趴在他的肩头,他稳稳地托着她,让她圈得更紧,她哭得声音嘶哑小声喊着“外婆”,湿透了的半截衣服让他想起当初跨年夜她的哀切,心脏像被猛地一抓。他束手无策,最后将她抱回主卧,扯过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他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捧着她的脸。
“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他亲亲她的脸,轻声说道。
他轻轻搂着妻子的腰,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胸口被她的眼泪和夹杂着啜泣的呼吸打湿,像安抚婴儿一样顺着她的背,他低沉的嗓慢慢地唱着:
“
Remember me
Don't let it make you cry
For even if I'm far away I hold you in my heart
I sing a secret song to you each night we are apart”
爱着的人因为被爱所以永生。
外婆也是,后来的被她爱着的人都是,他温和地用歌声对她这样说着。
他以为她是因为缅怀而痛苦,但却奇异般安抚住了她。
那天晚上没有缠绵悱恻的情事,只有他始终拥着她的温暖双臂,和那一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夜的《Remember me》让她难以忘怀。
越梅的预产期日渐迫近,她变得越来越急躁,想在孩子出生之前做更加周全的准备。已经是盛夏时分,回想起下午探访越梅和贾德以及楚橙的高中所见所闻的时候还是会胆儿颤。
高中旧址在火灾后已经废弃,她独自一人走进当时火灾发生的最严重的教室。墙上用力抓出令人绝望的灰手印,一圈一圈,是求生无门的痛苦。仅仅只是看着,哪怕在阳光猛烈的午后,寒意也沁透了她。
那一片随着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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