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跳窗而逃,可就是这时,房柱突然坍塌了,他脚下凌波微步快速躲闪,才避免被压在梁柱之下,但横在中间,燃烧的柱子也挡住了唯一求生的出路。
此时,他只要放开怀中的女人,逃出升天也并非难事。君洌寒微低头,凝望着怀中女子苍白如纸的容颜,她对着他释然的笑着,对于此刻的处境,她比他看的更通透。“你走吧,别管我……”她每说一个字都很吃力,浓烟呛得她不停的咳着。
“你给朕闭嘴。”他莫名其妙的震怒,然后,抱着她,冲入火海之中。飞澜被他紧拥在胸膛,却依旧感觉到烈焰灼烧肌肤的疼痛,而后,在疼痛中失去了残存的意识。
……
飞澜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之后,睁开眼帘,映入眼眸的是永河与无忧紧张忧心的面孔,她有片刻的茫然,迟疑了许久,开口的第一句是,“他有没有事?”
永河微叹了声,道:“从养心殿到广阳殿,一路都是埋伏,他就那么冲进火中,将你抱出来的时候,他全身都是血。”
永河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样发狂失控的君洌寒,他就像一头猛兽一样,一日之间,血洗养心殿三千死士,一夕之间,血流成河,连太皇太后都惊动了。
飞澜喝过药,看向一旁无忧,他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小脸苍白,不言不语反倒不像他的风格。
“无忧。”飞澜低唤一声,有些吃力的伸手想要触摸他的小脸,却被无忧突然躲闪,他站在中央,双肩一耸一耸的,漂亮的褐眸中擎着泪。
“慕容飞澜,你就是个骗子。”他吼了一句,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飞澜僵硬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有些发闷的疼痛着。
“你别怪他,那天他一直不吃不喝的等着你,等到天亮你也没回来。”永河无奈的叹着气。
飞澜眸子湿润了几分,苦涩道,“我是个不称职的娘亲,他恼我也是应该的。烦劳公主,帮我多照顾他一些。”
“这是当然,他也是我儿子。”永河笑着回了句。
“宁王弑君,可定罪了?”飞澜又问,勉强的撑起身体坐起来。
永河低落的摇头,“瑜琳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夜,皇上便心软了,答应既往不咎。太皇太后一向偏疼宁王,更是不愿深究下去,这件事,估摸着也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对外只宣称是前朝乱臣贼子作乱。”
飞澜沉默,一时间,心头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夜幕降临,一排排点燃的宫灯晃疼了人眼。飞澜终究忍俊不住,偷偷去养心殿看了他。
透过半敞的窗棂,她看到瑜琳正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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