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束带,青色罗衫裙飘然落在脚下,她一步步向池水中走去,温热的泉水缓缓末过她光洁的小腿,腰身,最后,她整个人侵入温泉之中,只露出雪白的香肩,三千青色悬浮在水面之上,如水草般柔软。
她身体懒懒的靠在池壁上,如玉的指尖轻轻在水面挡开一圈圈涟漪,她长睫上沾染了一层潮湿的雾气,轻轻的颤动着,子夜般漆黑的明眸一片涣散。
君洌寒来了,可是,他带来的还有圣朝的五十万大军,这对于飞澜来说,亦是好消息,亦是坏消息。那个男人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她情比金坚。可是,两大强国开战,接踵而来的便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无论对圣朝,还是大翰的百姓,这无异于是一场灭顶之灾,有多少热血男儿要死在沙场之上,又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而这场战争的元凶,就是她这个小女人,她会成为天下的罪人。
为今之计,能让这场战争结束的人,只有她,只要这世上再无慕容飞澜,也就不会有战争和流血。用她一人的命换成千上万人的命,当真是值得的。
飞澜手中握着尖锐的金色发簪,随意的流连在手腕内侧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只要她稍稍用力一分,金簪便可刺破血管。她的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总在埋怨他爱得不够深,可如今才发现,他的爱太过沉重,她反而承受不起。
她握着金簪的手缓缓握紧,力道中了一份,金簪刺破腕间肌肤,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入池水之中,一缕血丝漂浮在清澈的水面,荡开一丝鬼魅。
而正是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飞澜听得出来人正是服侍她的侍女,“姑娘。”那侍女低唤一声扑通跪倒在屏风之外。
“什么事如此慌张?”飞澜出声询问。
“今夜姑娘怕是不能侍寝了,中殿之中太子妃难产,情况似乎不太好,中殿内如今乱作一团,连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惊动,太子殿下分身无术,只怕是来不了的。”那侍女急促的回道。
她的话竟让飞澜如释重负,沈惠母子命悬一线,若楚君宁还有心思与她缠绵,那真是禽兽不如了。飞澜急忙用手握住腕间的伤口,才稍稍缓和了情绪,但转而又开始担心起沈惠母子,那个无辜的女人,可千万要平安才是。
“姑娘,您沐浴很久了,奴婢伺候您穿衣吧。”那侍女见飞澜久久不语,担忧的问道。
“嗯。”飞澜淡应一声,而后,那侍女躬身进入,手中捧着一件崭新的雪纺罗衫裙。
飞澜更衣挽发后,在侍女的陪同下,向偏殿而去。在经过中殿之时,果见殿内灯火通明,宫人们出出入入,神色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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