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间,突然想起来这个多余的胸垫。
正好,反正她就是打算要取出来扔掉的。
背着赵起手脚麻利地从内衣里取出胸垫,然后浸入河水中搓洗了两下,又将弄湿后的胸垫捏拢来,紧握在手心中。
徐曼侬小心翼翼地替赵起擦拭着身上的血迹,赵起也很配合,安静地趴在那里纹丝不动。其实徐曼侬感觉得到的,他是在强忍着切肤的疼痛。因为她的手偶尔不小心用力过重时,他身上的肌肉立即一阵收缩抽搐,她赶紧向他道歉说会小心一点,他却哼哼唧唧地说:“曼侬,我可是被你看光了也被你摸过了,你要对我负责哦。”
徐曼侬一吓,手上一抖,不小心又按到了他伤口上,痛得赵起龇牙咧嘴。徐曼侬好笑又好气地回了一句:“谁让你自己不老实,你自找的!不同情你!”
“你真狠心!”赵起无比哀怨地说。随即又换了副正义凛然的语气说:“曼侬,以后你可不能随便看别的男人的身体哦,更加不能用手去摸,知道吗?你想看想摸的时候,我随传随到!”
“唉哟”一声,赵起夸张地叫出声来。原来徐曼侬避开他身上的伤处,轻轻拧了他一记,然后哭笑不得地起身到河边重新清洗胸垫。
赵起的背上胳膊上坑坑洼洼一片狼藉,徐曼侬看到露出来的皮肉分离后的创口时震惊到不忍下手。而赵起又一再地逗她说话,伤口周围刚刚擦拭干净便又有新的血液流了出来,她一连跑了好几个回合才勉强将他身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了。
幸而乔墨轩没多久也回来了,手中捧了一堆各种叶子的草。他还很抱歉的说天色太暗,而且他也不敢走得太远,并没找到特别有效的药草,只能退而求其次拔了些混合在一起能产生凝血效果的药草,希望能够有效。
即使无效那也没办法,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赵起虽然心里反对,但看在乔墨轩辛苦为他寻草的份上,索性闭上眼豁出去了。
乔墨轩又说离河岸太近湿气重,建议离得河边远些,找个稍微干燥的地方休息。他本来想扶赵起一把的,赵起却眼巴巴地望着徐曼侬,徐曼侬看他总是这么矫情,索性头一甩,拉着乔墨轩当先往远处走去。
赵起没辙,只得忍着痛爬起身来,在河边把手洗干净,望着河水叹了口气。蓦然间,水里又多了一个影子,他心里一喜,赶紧抬头去看,却是徐曼侬一脸不耐烦的模样朝他伸出手来,说:“走吧,我扶你过去!”
赵起心里叫好不迭,脸上却现出很勉强的神情,顺势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