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一举,她的眼神,她的声音……他恨自己,她这般欺骗,他却还放不下她。
“该死!”盛春悦狠狠的骂了句,他不该继续想这个虚荣攀位的女人,不该对她还有任何留恋,而是该恨她,恨她的欺骗。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了自己的脑袋,她总是出现,而且她的容颜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远离京城的这辆简陋的马车颠簸在堆满积雪的大道上,车外的寒风咆哮着,怒吼着,一股股风袭缝而入,将车内的人吹清醒了一分。
盛春悦扬起了嘴角,再想又能如何?这个欺骗他的女人早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稳坐那高高在上的贵妃之位,而他不过成为一个被驱逐出自己国家的囚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法相比。
他恨,却不知恨的是谁,可能是他自己。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盛春悦更是迷糊自己到底过了几个县城,听马夫说再过两个城池便能出了香宛国边境到泽瑞国。泽瑞国,这个一直和香宛国有政治上联姻交好的国家。
盛春悦鄙夷的嗤鼻,他最是不屑于为了两国和平而建立联姻关系。而香宛国多年来一直迁就泽瑞国,今日被送往泽瑞国想必天恩早有打算,就是为了好在泽瑞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然盛春悦却未料到,半月后入了泽瑞国便遭遇暗杀。
盛春悦连带马夫两个人,在一家简陋的客栈留宿。月上中天之时,一群黑衣人潜入了客栈,将客栈内内外外倒满了油,一把火就这么点燃了这家客栈……
烈火冲九天,煞白的雪地被照得通红。空旷中,那群黑衣人在远处围观,瞧着这火光烛天的大火,眼眸中呈现的皆是阴冷光焰。他们的任务是,盛春悦。
连烧一夜一天的火势终是在第二日傍晚一场大雪后,停了下来。天灾,人认命。**,尤乃恨。
满是废墟中皆是烧焦的尸体,根本辨别不了谁人是谁。黑衣人一围而上,寻找着什么。
当一个人呼喊说:“找到盛春悦的尸体了。”其他人便立马飞速而去,见那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块写着“悦”字且被烧将碎的白玉,皆是松一口气:“撤。”
几道黑影便立马消失在视野中……
……
三年,不过一千多天,不过一万三千一百多个时辰。可是,对于苏子叶来说,这漫长如一生。
成为香宛国最为高贵的女人已经三年,时间越是长,她越是想要离开这个人吃人的地方。
如果,她只身一人,她能够卷铺盖立马走人。可是,她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她和盛春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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