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捏着那个绛色龙纹荷包。荷包中,有她的发。
他颓然站起身,仰起头,手高抬起酒壶,轻轻一倾斜,壶中琼浆倾泻而下,无情的倒在他口中,些许撒在他银色面具上。月色下,那液体晶莹剔透,却也沁凉人心。
一身夜行服的他丢开酒壶,再次坐了下去:“拿酒来!”
本欲再将一壶酒送上来的小二哥被一名女子拦下:“下去吧,这里有我。”小二哥羞红下脸将酒壶递给眼前的貌美女子道:“麻烦姑娘了。”之后小心的退了出了这个小院。
女子一身月白色罗裙,简单的发饰轻摇,面无脂粉,唇润嫣红。一脸愁容的看着背对着她的他。缓步走至他身边,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他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不必你劝说。”他粗鲁的夺过她手中的酒壶,看都未看她一眼,仰头又是猛灌。
她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她不知他表情如何,但能想象到:“入宫打探,如何了?”这般颓然,一定是发生了他未料到的事儿。
“没必要告诉你。”放下酒壶,怒瞪着她:“楚悠怜,回房,不需要你陪我。”
被他称为楚悠怜的女子扬起嘴角笑道:“没见你叫我七公主或是楚七七,真是意外。”
“回去。”他别过眼,面具正好遮掩了他的尴尬。“不走,我要赏月,今儿晚上的月儿挺亮洁。”楚悠怜作势去看月。清冷的夜,只有两人的小院显得这般静谧,冷清亦然。“盛春悦,你真的不想让我知道关于苏子叶现今如何了吗?”望月的她悠然说着。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眸尽然是愤恨:“女人肖想的尽是些权位,她也一样。
“我可不是这样哦,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楚悠怜转头皱鼻子对盛春悦道。
盛春悦的银色面具正好露出薄唇,迷人而性感,此时却带着嘲讽的一抹笑:“你身在上位,何须再去追求什么。而她不一样,她只不过是个太傅千金,想要成为皇帝后宫中的一位,很正常。”
“嗯,也是呢。”楚悠怜嘟囔了下嘴,又说:“但我不理解的是,一个能够将身子都献给一个傻子的你,怎么可能又为了权位放弃你。女人的贞洁很重要,这点你知。再者说,你们皇帝真是太伟大了,一个别人的妻子他都还要这有点让人费解。”如果不是当初他疗伤期间梦呓不断,她不会得知他有故事,再经追问他毫不遮掩的告诉了她。
盛春悦对于她想要说的猜到了几分。苏子叶能将身子都给了他,当初也死心塌地的随了他,一个女人最为重要的除了贞洁还有什么呢?除非她放荡到令人寒齿,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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