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上,一身素衣的雍容妇人跪倒在儿子只放了生前衣冠的棺椁前放声痛哭,只叫一个肝肠寸断,凄厉悲痛。
妇人身后跪着国公府的一众庶子和女眷,皆是身着白色丧服,披麻戴孝为世子守灵。
众人面色沉重,但还是能从流转的眼睛中看出几分不同神态,世子无后英年早逝,世子位置空悬,最高兴的莫过于妾室所出的庶长子关晖,他挺直脊背,目光深远而晦涩地盯着那楠木的棺椁,袖下的手掌悄然成握拳状。
关昀死了,论继承和母亲受宠程度,那几个年纪相仿的兄弟都比不过他,这国公府的一切还是属于他的。
这样一想,他挺直了脊背,眼里多了几分的势在必得。
除他以外,国公府的其他庶子也是各怀心思,对这个从小就受尽宠爱却又早逝的兄长并无任何的悼念。
跪在赵夫人之后的是一个身着丧服未着粉黛却依然清丽出尘的女人,女人长相极美,有一双宛如皓月的明眸,肤色也是白如初雪,气质清冷而温婉,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对比悲痛啼哭的赵夫人和关昀的几名妾室,池清容这个世子正室并没有如此大的情绪变化,眼眸出神地盯着那人的灵牌,除了眼尾发红脸上并无任何异色。
她和关昀从小是青梅竹马,一个是丞相府大小姐,一个是国公府世子,自幼便订有婚约,但她和关昀并不是包办婚姻,长大后的他们情投意合,才子佳人好不般配,这桩婚约也称得上是美上加美,一度流为佳话。
后来,他们大婚,她正式嫁予关昀为妻,丝毫没有介意对方中庸君的身份,要知道在古代坤泽往往和乾元是最般配的,选择中庸君意味着池清容以后年复一日要承受着每月雨露期得不到疏解的煎熬。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选择了关昀,她们婚后的生活很美满,关昀待她极好,两人常常吟诗作画,琴瑟和鸣,好不美哉。
然而这一切在她们婚后一年被打破了,由于两人体质的差别,她迟迟未有身孕,这惹得国公府主母赵夫人的不满,除了偶尔口头的刻薄,还时常唆使关昀纳妾。
关昀一开始是护着她的,后来被母亲说得次数多了,便也对她心存芥蒂,后来关昀一次酒后宠幸了通房丫鬟,在赵夫人的撺掇下纳为妾室,之后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在母亲的指令下纳了一个个妾室,违背了当初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夫妻二人关系从此跌落谷底。
她眼睁睁看着关昀出入于其他妾室那里,身为丞相府小姐的骄傲绝不允许她去违背内心想法主动讨好他,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关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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