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宽慰自己说。
“爸,”
就在这个时候,跟在怀建中身后进来的霍修从她身旁经过,脚步忽然停住。
“说实话我不太懂玉,也许您说的也有您的道理,但是这镯子毕竟是澈澈的心意,能不能请您不要把它和玻璃放在一起比。”
怀澈澈蹲在地上回过头去,就看霍修在她和怀建中之间站定,客厅天花板顶灯的光正好从上而下,给他半边身体度上一层柔和的光边,往那一站,就是顶天立地。
他措辞谦逊,语气温和,却不只是为了明面上的和睦,话语的内核伫立着一根主心骨,拥有明确的立场和主旨。
“毕竟手镯是有价的,心意是无价的,您说对吧?”
霍修是站在她这边的。
是选择和她站在一起的。
在那一刻,怀澈澈感觉霍修仿佛头顶着天,宽肩又像是暴雨天中的一方屋檐,挡不住铺天盖地,挡不住千军万马,只将将够挡住她这小小一个脑袋。
却已足矣。
她从没有贪心地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