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当下的神色看起来无比落寞,好像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让人为难的话,做了一件不可为之的事,却在情绪使然下仍旧不得不说,不得不做。
怀澈澈终于感觉到霍修那副完美的表壳下,汹涌的血液和灵魂,和她碰撞到一起。
她不知道他心里得有多么煎熬,才使得情绪终于外露出来。
只知道他即便在情绪下说出来的话,仍旧措辞温和谦卑,仍旧把选择权交到她手上,就像是他们相处的所有时光。
一字不提爱,无处不离爱。
爱也许确实不用说,但一定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如果一个人的爱根本让你感觉不到,甚至经常会在心里说出‘他没有喜欢过我’这种丧气话,永远不安不适,让你变得胆小怯懦——
那这样的爱,不如不要。
这是霍修花了两年时间,用他的爱一点一点教会她的。
“我喜欢你的时候才十八岁,”怀澈澈说:“但是鲸鱼,人不可能永远都十八岁的。”
她的语气语态都很平和冷静,没有泄愤的意思,更多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在萧经瑜听来,却是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想要与他割席的冷酷。
他喉头一紧,上眼皮在微微发抖,连带着睫毛开始不住轻颤,却仍旧死死地盯着怀澈澈,想要看清楚这一刻她的眼神和表情,是不是有那么一丝伪装的痕迹。
“是因为霍修吗?”
但没有。
怀澈澈的眼底没有任何伪装神色,甚至那几分让他陌生的从容与坦然,让萧经瑜在恍惚间,看见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
情绪借着酒精卷土重来,巨大的无力感让他开始变得急切:“你是不是爱上霍修了,所以明明之前几个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现在急着要我出局了,就一个接一个地给我打,问我回来了没有——”
“萧经瑜,你有点良心吗?”
怀澈澈的情绪终于出现一丝波动,她深吸一口气:“我跟谁结婚,我跟谁过日子,理论上不用通知你吧,毕竟咱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你说一声才一直问你的。”
“不是……”
萧经瑜知道她介意普通朋友这件事,他想解释,解释说是普通朋友有很多方面的因素,比如他作为艺人在羽翼未丰之前公开可能会让她背负舆论,比如他只是想等到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了之后,再光明正大地跟朋友宣布他们的关系。
“可是你不是跟我说好了,两年的吗……”可在急迫与无措间,他脱口而出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说两年你们会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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