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躲去他不在的地方,然后用一大一小两具烧焦的尸体让他内疚、痛不欲生。
她哪一点有做皇后的气度,一天到晚只想着算计皇帝,跟皇帝针锋相对;她又哪有当家主母地忠贞,只想着飞出这红墙绿瓦,寻找她想要的生活,每日里夜夜笙歌,留着他守着空荡荡的皇宫,心心念念她过去的好,追悔自己的手段毒辣!
他才不会追忆她,他才不会记得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心尖子上都痛不可抑,让他几乎要嘶喊狂叫。
顾双弦狠狠地一脚一脚踩在雪地里,恨不得将它们当作夏祥天那算计的脸,当成夏令乾那挣扎地反抗,当成夏令姝……
他突然顿住,猛地回头瞧着夏令姝的神情,问:“你恨不恨我?”
夏令姝瞥他一眼,转过头去。她还没有被家族抛弃地打击下醒过神来,她不想看见这个人。
“那就是恨我了。”他笑,低头看着被雪打下的红梅,像是女子眉心的哪一朵花钿:“父皇曾经跟我说,这个皇宫太寂寞,无论如何都要拖着一个人与我一起慢慢淌过去,熬到白头。”他紧了紧夏令姝的手,“我从迎娶那一日起就知道,你会是陪我走到尽头的人。你太狡诈、太冷情、太毒辣,与我相配正好。”
夏令姝垂头,眼眸从他怀中太子露出的小脚上滑过。顾双弦注意到了,他重新包裹好孩子,塞在自己的厚实衣襟中抱紧了:“你也别怨我无情,你带着钦天抛下我又何等地无义。你知道我疼惜他,爱护他,你还要带他走,你这是割了我半边的心头肉。”然后还要伪装假死,这是给他最深地一刀,让他懊悔一辈子,缅怀她一生。
两人也不知道在雪地里僵持了多久,夏令姝一言不发无动于衷地沉浸在自己的失望中。家族,说到底,她也是家族陪嫁品,陪嫁给这个大雁皇朝。必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