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估摸着要砍我脑袋,我可不可以先下手为强,剁了他?”
顾双弦猛地倒退一步:“你,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威胁皇帝。”
朱小妆道:“哦,你应该见过我。上次你们皇宫群魔乱舞的时候,我来参了一脚,不小心跟某人拆了你们半边宫墙,呃,其实我不是故意的,谁让某人收了银子要杀夏令姝呢。我也收了银子要保护她,所以就勉为其难的跟死对头打了起来,蛮过瘾的。”
顾双弦听得她保护过夏令姝,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在对方嗑瓜子的咔嚓咔嚓声中,假装欣赏风景。
凤弦宫今时不同往日,早已没了过去的荣华。白墙灰了大片,墙下的花圃枝桠乱长,蜿蜒攀附到了墙壁上去,各色花卉就在那墙上妆点了艳色,红的、绿的、黄的,各色纷呈杂乱无章中倒也散发着旺盛的活力。
他半年多中来回走了不少次,每一次都感觉鹅卵石中的沙砾越来越粗糙,土屑越来越厚实,到了秋日,枯草黄叶覆盖在上面,踩一脚就发出痛苦的悲鸣,让他思绪烦乱。
“她,还好么?”
“啊?哦,你问夏令姝?”朱小妆转头,再一次对着墙内喊话:“你家缺德鬼问你过得好不好,我怎么回答?”
夏令姝隔着夜幕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盖上书,起身,回寝殿去了。这意思很明白,她对皇帝的问话没兴趣,她连他的人都不想见了,哪里会管对方现在有什么心思,还是看书要紧。
朱小妆歪着头,颇为苦恼地俯视着地面上那明明很迫切,偏生还要做出淡定姿态的皇帝,纠结了。
“其实,也蛮好的。每日里日上三竿起,夜里看书累了再睡,有空就逗鸟、看书、栽花、刺绣,偶尔弄点糕点。”
“她,有没有提到过朕?”
朱小妆立即道:“没有。”
顾双弦逼视着她:“真的没有?一次也没有过?”
朱小妆坚定的维持原话:“没有。”她从腰兜里摸出一个梨子,在衣袖上抹了抹,嘎吱嘎吱地吃着,含糊道:“为啥要想你?她一没有欠你银子,二没欠你感情债,三……嗯,总之,她没提过。”
顾双弦气呼呼地绕着原地打着圈。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他意料之外,感觉是当着他的面甩了耳光似的,火辣辣地疼。偏生这耳光还是他咎由自取的,更是让人脸上无光。
他是皇帝,偏生被皇后给忽略了;他是父皇,偏生替代了皇后照顾太子;他是君主,还傻傻的送上门给皇后扇耳光。
没面子,连自尊都被夏令姝给践踏了。
“哼!”他跺了跺脚,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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