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任何女子都是累赘,是包袱,是祸水。看看大雁朝首屈一指的祸水,不单引起两国交战,还引起天公发怒,掩埋了我大半的士兵后,居然让你活着。”定唐王一边骑马骂骂咧咧前进,一边还要躲避身后海浪翻滚般的大雪。
夏令姝憋着一口气,自己驱马快跑。谁也没有想到,唐瑾将她丢给了定唐王之后,头也不回的跑去找他父亲。她想起那位一面之缘的黑衣人,不由得黯然。
人命,前一刻还强大得无敌,下一刻就葬身在天神的愤怒下,何等的脆弱。
他们的身后,还有不少的士兵骑马狂奔。更远处,雪国最大的一处兵营,最战无不胜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雪崩给全部埋葬,可以说是天公帮了大雁朝的忙,却要无数人来祭奠这胜利的一幕。
定唐王一直骑在马上,跑得快,夏令姝被唐瑾直接抛到了他身边的另外一匹神驹上,两人并驾齐驱撒蹄子狂奔逃命,狼狈又刺激。
风声、雪声、土地的震鸣声,人们的惊叫声,所过之处,声声入耳,催人心魂。
“前面,峭石下。”夏令姝大喊,再猛地抽了一鞭子,地面抖动,马匹跑得太快,整个飞跃起来。她的脸颊刺痛,兜帽被狂风卷起飞扬,黑长的发辫像锁魂的玄铁链子,将她牢牢的牵引在这浊世之间。
落地之时,背脊撞击在石峰缝壁上,痛得她闷哼,手臂再一重,定唐王也滚到了她的身边。他的马被怒奔而来的雪泥给淹没,马头在雪花中挣扎没两下,就被吞没。
夏令姝缩着身躯,躲在不够宽广的缝隙中,耳边是心跳,眼前快速的闪过顾双弦背着顾钦天在梨花树下的情景。那时的他们,应当是这一辈子最和睦,最温馨的时刻,可惜年华太短,她还没来得感恩就已经失去。
身子在发抖,耳边在轰鸣,肌肤上不停地有积雪夹杂着细碎的石块和黏糊的泥土在上面刮过,让她生疼,却是活着的证据。
定唐王猛地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后,用宽广的背脊替她遮挡了所有的冲击,慌乱中,连她披风的兜帽都给她罩住,整个人将她抵入石缝更深处。也许过了很久,也许也就一盏茶的时辰,等到夏令姝睁眼,过目之处除了定唐王冰冷的铠甲,剩下的都是雪堆石块。
她挣扎着动弹了两下,感觉脚底的余震越来越远,她的指尖发麻也缓过神来,呼吸就越见短促。她费力的去推定唐王,对方移动了分毫,她再去踹周边的积雪。雪崩过去没多久,雪花还没凝聚,没多久她就见到了焦黑的夜空,吸了两口冷气,扒开缺口爬了出去。
雪太厚,稍微拨弄两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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