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理作用,后面觉得他也有些别扭,没人敬酒时就独斟独饮,但凡有人前来相敬,更是概不推辞,还顺便挡下所有来敬我的人,起初用杯子后来用碗,再往后干脆直接拎酒坛。
本来,饮酒也是男人的事,女人只适合靠边。于是,我便仿似透明,只听着他和别人鲸吞牛饮,偶尔用余光偷瞄,那英俊的脸颊上已飞起了些许淡红,神情却非常自然,与旁人谈笑风生,也不看我一眼。
夜渐深,微微的风吹动檐下垂吊的璎珞挂帘,沙沙细响,宛如万千珍珠落在玉碗,又如窗下佳人婉约的呢喃。
稍微坐直了一点,便感到有气流穿过门窗落在身边,和着途经的各种气息,喧杂、浑浊、潮湿、沉闷,从这边到那边,从鼻尖至心间。
突然觉得压抑得难受,就像孕育着暴雨,只盼这宴席能早些结束。
直到他脚边的酒坛快堆成了山,周围的人终于都东倒西歪,睡倒的睡倒,趴下的趴下。
泯士林还能勉强抬起头来,舌头打着圈,叫了护卫送我们回去,可护卫没走出几步也倒在地上。
遮住月亮的浮云,忽聚忽散。月色洒落在路上,忽浓忽淡。路上行走着两人,间隔的距离,忽近忽远。
默默地跟在常子轩后面,刻意将步子拖慢,他却会走出一段又停下,也不回头,等我靠近了又走。一路上就这样磨蹭着,我只在心里不停地念,为何这么久都没有走完?
又一次靠近时,没有丝毫预兆,他突然转身拽住我的手,急急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愕然随他飞腾,掠过花间,穿过树丛。一路上,脚都几乎不曾着地,只听见衣物和树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片刻,便来到一处山巅。
月亮刚从蝉翼般透明的云里钻出来,放出冷冷的清辉,照在所处之地,岩石表面都有些发白,看起来特别的洁净。
他松开我的手,独自往前走了两步,举头望月,象是自言自语般说道:“这景致,真令人怀念!”
揉着被拽得有些发痛的手,我茫然看向那背影,又听他幽幽地讲着:“要知道,姑姑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敬她爱她,不会因岁月流逝或是别的什么而改变。”
莫名惊诧,还带些心悸,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可眼下他却说得这样直接,反让我手足无措。
违背伦常之恋,或许真有真情存在,但是,我能说什么?他跟我讲这些,又希望得到什么?
而他还在继续喃喃念叨:“我不知道师父会将我带走,更不知道这一去便是五百年。五百年,我日日都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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