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丝,将断牙自根部缠住,轻轻一拽,断牙就脱落下来,再看牙槽竟已冒了个尖尖。
——是新牙。
楚曦有点惊喜,呀,鲛人换牙这么快的么?果然跟人类不同。
又喂了点酒进去,他才合拢沧渊的嘴:“漱漱口。”
“咕咚”,沧渊喉头一动,不知所云地看着他。
楚曦扶了扶额:“漱口的意思是,不要吞下去,要吐出来。”
“唔!”沧渊打了个嗝,脸颊有点泛红,一双天生魅惑的眼睛水汪汪的,楚曦与他对视一眼就有点头皮发麻,只好避开了视线。
“牙疼不疼?”
沧渊摇摇头。
算了,喝了酒不疼了也好。
想着,他拾起旧衣,给沧渊擦拭唇畔的血迹,手指时不时触到他的脸,他的指腹生着时常习武握笔之人特有的薄茧,令沧渊脸上发痒。这种痒意一直沿耳根爬下,蔓延到他的胸口里去,痒得透彻心扉,他忍不住舔了男子手背一下,搂住他的腰撒娇:“师父,我渴。”
楚曦点了点头,怕是不止要喝,鲛人到地是水中生灵,离水久了肯要出麻烦,想起之前换衣时看见屏风后有个浴桶,他过去一瞧,见那浴桶里有水,里面还有花瓣,也不知有没有人泡过。
多半是那个灵湫准备给自己的。
啧,真矫情,一个大男人还花瓣浴,娘里娘气的。
他推开屏风,正准备拖浴桶出去,突然心口袭来一阵剧痛。
糟糕了……
“砰咚!”
沧渊猛然听见一声闷响,然后那边便没了动静。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