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人,这会儿却竟然异常安静。按理说他们在船上船下的飞,闹这么大的动静,整艘船早该炸开了锅,就练方才他们下去斗汐吹之时,也没见船上有什么围观之人。
打从昨夜起,这艘船就似乎变成了一艘鬼船。
“公子!”
楚曦扭过头,见昆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鲜血染红了半边胳膊,看上去很是狼狈。他喝道:“昆鹏,你先坐下休息!”
昆鹏没理睬,仍是走到了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横眉怒目地瞥了沧渊一眼,欲言又止,未免这两活宝又掐起架来,楚曦按牢了沧渊:“昆鹏,给我瞧瞧你胳膊上的伤。”
“一点小伤,公子不必费心。”
一句话硬得堪比铁钉,把楚曦碰了个无言以对。这时,怀里沧渊不满地挣了挣,蹼爪在他背上乱挠,他只好先把他抱回了房,灵湫也跟了进来,将丹朱放到榻上,喂了粒丹药与他服下。
楚曦费了好大劲才把沧渊从身上扒下来,塞进桶里,一回眸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灵湫的目光,他盯着沧渊的尾巴,眼神有些异样:“楚曦,你跟我出来一下。”
“怎么了?”楚曦掩上门,心下生出一丝不详。
“你那鱼……有点不对劲。”
楚曦蹙眉:“怎么?”
“汐吹,乃是吸食海中溺亡者的怨念所化的妖怪,但凡活物都易被其蛊惑,我见你那鱼神色有异,恐怕已被汐吹影响,说不定,就附在它身上。你需在它身上刺个符咒,将汐吹的邪力镇住。”
“什么符咒?”
“伸手。”
楚曦依言伸出手,便见灵湫在他掌心比划了几下,依稀是个楔形文,只有一个字,像是个“溟”字,心中又生出那虚实不定的微妙之感来。灵湫一字写完,手指还点在他掌心,竟是有些发颤。
楚曦抬头,目光扫过他侧脸,发现他睫毛亦在微微的抖,盯着那个字,整个人魔怔了似的,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了?”
灵湫立刻负手背身:“溟……为海神之名,可镇住海中邪魅,你用锐器刺在它身上便可。”
楚曦笑着反问:“莫非就是那个什么,拯救苍生的北溟神君?”
灵湫冷哼一声,拂袖走了开 。
怎么回事,谁都不给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