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石头成功潜逃。
然而这块硬石头显然没那么好的脾气,倒打一耙骂他“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后来不情不愿像是施舍似的睨着他说:“接好了!”
她从树上没形象地滑下来,他张开双臂去接她,鉴于某种无法口头描述的巧合,他一手抓在了她的胸上,青春期刚发育的女生,像硬硬的某种果核,带着又软又硬的触感,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忘记把手拿开,这块疯狂的石头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俩人的梁子算是从那个时候结下的,从此山水相逢,免不了互相贬损,这种感情坚固地像根一样狠狠地扎在土地里,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包括他自己。
唯一值得歌颂的事是,他无限向内延展的情绪,在这个合适的契机,有了一丝丝向外冒的架势。
他把对她的感情归为爱情亲情和友情之外的第四种感情,至于那是什么,鬼才知道。
不知不觉走到了街口,卖毛笔的老爷子戴着老花镜埋在纸堆里写字,提笔落下,板板正正,他忽然想起爷爷跟他说过的说话,“这写字,如做人,一笔一划,端端正正才是,吊儿郎当的,写出来的字也难免透着猥琐之气。”
种其因,承其果,不行,他得负责,不能白把人睡了。
想到这里,他掉头往里走,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豁出去了。
安安站在二楼靠街道的窗户旁接电话,就看见庄衍气势汹汹一副要去打家劫舍的样子往秦家去,她挑了挑眉,挂了电话的时候,扭过头对身后某个极度自恋地翻看自己画像的人说:“小庄去找思妍了。”
景总翘着二郎腿,静静地欣赏着媳妇儿的画作,他把每个关于他的都挑出来,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看,揣摩着她画这些画时的心情,觉得人生再没有更圆满的了,闻言只是挑了下眉,“哦”了声,“这不是挺好的吗?”
安安敲了敲刚刚挂断的电话,歪着头说:“可是……思妍去相亲了!”
☆、44|3.12√
庄不予葬在西郊半山的墓地,盘山路不好走,从和平街到那里,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