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日双瞳映着焰火,冷静地掩住口鼻环顾一周,不由得唤了声:“白爷。”
视线转到床边,她见床上帷幕放下,没有多想便上前一把掀开,上面赫然躺着一个人,一头雪白的头发,全身发符咒一样朱砂遍布,脸上、脖子、胸膛、手上、都是密密麻麻,身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嘴巴青白,双眸紧闭,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染上斑点血渍。
春日一惊,心中一怔看着半晌没有动作,这是白峁月?
为何变成这副样,那一身突兀而诡异的纹路真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但由不得她多想了,春日一把将屏风上外衣拉过包裹着他,再将他扶起,弯腰将他驮起。
虽然春日是习武之人,但驮一男子在身上走路也是艰难的,走到桌边将壶中的水全数倒在白峁月身上,便推开门想要出去。
在过隔断雕木屏时,不料一截断木从房顶烧焦,轰嗵掉落落下来,春日抬眸一凛,眼看躲闪不及,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替代,春日便用卷袖伸手挡撑住,再用力挥开。霎时衣袖焦糊地她的皮肤上,嗤嗤作响,随之发出一股难味肉焦的气味。
没有时间处理,她蹙着眉垂下手,继续背着白峁月弯腰着爬行,上面支撑的原木被烧得吱吱作响,不时掉些下来,春日不敢用内尽扫开,就怕这脆弱的楼阁会顷刻倒塌,于是总是用身体挡住,身上没有湿衣被烤得红肿,火势终于漫延至地面。
想到那红衣男子曾说过:白家的人惧火,小小的火苗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春日目光闪烁着莫明的光,便尽力用身体去护住白峁月,挡住所有袭来的火点。
一路逶迤爬行,却已无路可出,春日便将白峁月放在身下,气喘吁吁地观察到底可以从何处脱身。
身上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掉,脸上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了,但此刻她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却亮得发光,尤如黑暗中的夜明珠般熠熠发光。
感觉怀中的人好想蠕动了下,春日看去,见怀中的白峁月不知何时醒了,一双眸浸在水中的双瞳正怔怔地看着她。
“白爷,你醒了?”春日低下头对他分神像平时一般微笑地问道。
“……为什么要笑?”他不解地看着春日,不明白都是快要死的人,为什么还会笑。
春日看着他,只是轻淡笑着,似落霞临消失那一瞬,。
白峁月见她没有回答,便敛下雪白的睫毛。
“……为什么要来救我呢?”嘴唇蠕动几下,终于开口了。
“白爷,虽然你可能觉得死是件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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