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她又不放心离开。老支头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笑道:“你是担心爷爷?放心,我再怎样,也会等到你回来。有了盼头,那一口气如何肯咽下去啊?”
梅枝又想哭了。
梅枝再次离开横村是在一个清晨,启明星也刚升起。
老支头身体倒是恢复得不错,还有力气与丁嫂将梅枝送到村西头的山口。
明月和振远依然跟着梅枝。梅枝原本想让振远或明月留下一人照顾爷爷,但爷爷却是死活不肯。留振远,爷爷说振远这身份留下来照顾他,只怕会吓到丁嫂一家;留明月,爷爷又说明月这一阵子给他调理得够好了,剩下的也只是吃吃药,明月留下来也没什么用。这一路山高水长的,明月细心,不如跟着梅枝这个粗枝大叶的姑娘,他也好放心一些。梅枝便也依了他,依旧将他托给丁嫂。
她也曾问过明月爷爷的身子到底如何。明月道,本来也就在二个月之间,但他已给爷爷输了些气,服了一些药丸,拖延个二三个月是没问题的,但也只是拖延了。
梅枝前面哭过,此时倒也平静地接受了这些。她表现得隐忍坚强,倒教明月心内无比疼惜她。
明月除了给爷爷留了药丸,还开了草药,又去屏南县购了药回来,嘱咐丁嫂煎药之法,方才放心地陪着梅枝上路。
但爷爷的病情究竟是搅得梅枝心神大乱,一时也忘了此前纠结的事。一路上与振远明月相处依然是以前的样子。振远的话一向不多,只是路上难行之处,他必将梅枝负在背上纵跃而过,明月抢不过他,便也作罢,只在衣食休息方面更加尽心。
那一日月圆,梅枝三人没赶到宿头,又是宿于山林。
自进入蜀地,便是绵延的群山了,人烟又不多,宿于山间倒成了常事。好在明月总能找到山洞破庙之类的地方,寻了干软之草铺成床铺。梅枝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反正每每看到之时,他已做成了一个舒适的地铺了,今日亦不例外。
今日的宿地是个溶洞,倒也宽敞,且有石台,明月便是将草铺安置在石台上,又从包袱里取出被褥。梅枝是真的觉察出他的缩微术的好处来了。若是投店,这些用不上,便依然收着,也不占地方;野外,便放出来,也与投店没什么差别。
以往宿于山间,梅枝总是让明月变回狐形然后依着明月入睡,又照着以前的习惯,让振远睡在外侧或里侧。但早晨醒来,振远往往是坐着或是站着的。这一晚,不知是因为月亮还是因为梅枝的忧思已平复了一些,猛地便想起爷爷那日的话来:“我看振远看你的眼神,与明月也没什么不一样。”她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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