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玫香的味道。
这人真的是,肆意妄为惯了。
两人交谈平平,姜瓒却听得心中异样,霍砚与旁人说话时,语气淡然,鲜少能觉出什么情绪,偏他与白菀说话时,总透着古怪。
但他并未细究其间的怪异,咬牙咽下这闷亏,连一句话都不愿再多说,当即带着白蕊拂袖而去。
倒是白蕊,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像是在看什么。
露薇死里逃生,歪倒在清桐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白菀叹了口气,将她拉起来:“你没错,人往高处走又有什么错。”
“你要做的,是对那些害了你的人,一个个报复回去,而不是在这儿顾影自怜哀声痛哭。”
露薇只是有高攀的心,却到底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否则,今日即便姜瓒当真要把她打死,白菀也不会有分毫动容。
露薇眼底浮现愤色,憋着泪,咬牙切齿的点头:“奴婢明白了。”
“带她下去洗漱一下吧,”白菀对清桐说。
霍砚冷眼看着,半响说了句:“像这样心思浮动的奴才,在咱家手里活不过半日。”
白菀在案边坐下,随口道:“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况且,本宫的人,总不能由着他们算计。”
“娘娘更衣罢,”霍砚蓦然开口道。
白菀以为他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有些乏力道:“本宫尚未用完午膳,暂且不歇晌。”
“咱家带娘娘去吃现做的鲤鱼脍。”
白菀猛的抬起头,霍砚正偏头看她,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从他眼里,瞧出了少见的笑意。
她也高兴起来,难掩雀跃的问了一遍:“掌印要带我出宫去?”
“需要咱家伺候娘娘更衣吗?”霍砚反问。
“不用,”白菀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站起身满带欢欣的往里间走。
霍砚挑了挑眉,捡了个茶果子吃,满嘴甜腻让他面容有一瞬扭曲。
原她真心笑起来,是这个模样。
如繁花绽放,如万物复苏。
“掌印,皇上那处有动静了,”陈福快步走回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