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藏了。人生苦短,能有几分幸事?无非是棋逢对手,笔中好友。奴婢自知身份低贱,自是不能比二爷才情赫赫,原是想平日里无事能为二爷解解闷子,也算自家功德一件。自是不好白吃了栖意园里日日的好饭好菜不是。”
自然还有你那几口参茶……沈鱼悄悄自心中又添一句。
顿了顿,见柳淮扬脸上微有愉悦之色,免不得有些得意忘形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一句:“又或是奴婢可以放手一试,为爷除去这一身沉疴旧毒,爷是否会放奴婢一条生路?”
“你想要爷如何放你生路?”柳淮扬微微侧了侧身子,不动声色。
沈鱼笑的坦白:“那一纸卖身契……奴婢做梦都想毁了它,爷可愿意成全奴婢?”
柳淮扬伸手抚了抚沈鱼垂在后脑的秀发,敛一敛墨眉,脑后生反骨,她自然不似表面这般顺从的人,难为她忍的辛苦。
却依旧是面上不带半分,只沉吟片刻才问一句:“是栖意园里容不下你,还是你并不想待在爷身边?”
这样的认知原是让他衍生出几分怒气的,却是强行压制了下去。
沈鱼窥了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放下心大胆的继续说下去:“也不过只是想要个自由身,饶是伴在爷左右,也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份心安罢了。”
“有了自由之身只怕又想着外面的天空海阔。”
柳淮扬语调平平,眸光灼灼盯着膝头上的沈鱼,像盯一块砧板上的肉一般。
沈鱼这一次倒是答的不带一丝犹豫:“奴婢深知世事显恶,人心素来不古,自个也不是个凡事拎得清的,栖意园很好,爷……也很好,奴婢并未有并分离意。”
柳淮扬听她这话才生出一丝快意,心道丫头倒是会哄人紧,幸好他也不是个听两句好话便叫哄得让人牵着走的,拇指禁不住又抚上沈鱼微张的嘴唇:“爷哪里好,嗯?你说。”
原本清冷的声音,这会儿又透着些许暧昧。
沈鱼偏了偏头,拉开那只灵活的手指,带着些许不赞同的娇嗔之意:“爷……奴婢方才提的事情,您……应是不应?”
柳淮扬任她捉着他的手指,深眸晦涩的盯了她半晌,声音又恢复原来的清冷:“现在没有生出离意,却不代表往后没有,人心最是善变,爷不能应你。”
沈鱼听他这话一时有些愣愣,自己分明同他说了厉害明白,他身上二十多年的顽毒,难道就不想除去么?
沈鱼这里还未理清楚哪里出了差子,又听柳淮扬懒洋洋的开的口:“至于爷身上的毒,已经带了这许多年,倒也惯了,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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