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同他温方刨了他家祖坟一般,温方倒是看惯了柳家二爷的黑脸,也不慌张,只拢一拢袖口,整整衣冠,又是一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方才那般无赖无状。
第17章 吼吼
将沈鱼送出去的芣苢回来恰好看到这副光景也只抽抽嘴角,并不敢笑上一句。
却暗自将方才的一幕记了仔细,一会儿打算回去告知德叔,爷新得的通房丫头沈鱼,可是不得了,棋好字好医术还了得,看方才温大夫的举动,竟是差点抱着人大腿膜拜一番。
直到走的远了,沈鱼才松一口气,温大夫这般……这般热情的态度,实在让人吃不消的,如是想着,心中难免有些感激起柳淮扬几分,看了看天色还早得很,左右自个实在不困,也无甚消遣,便顺着条青石小路往栖意园西南方向的一方荷池走去,前两天才见新荷冒头,这会那叶子也该长得差不多了,若是采了做个花茶,定是错不了味道。
又说柳二爷书房中随了心愿的温方,却是依旧赖着没有离开的想法,眼巴巴瞧着柳二爷着实没有请他入座的意思,便自己厚着脸皮寻么个地方落了坐,又让芣苢倒一杯新茶,饮下。
茶是沈鱼特地为柳淮扬配制的清草茶,倒是爽口的很。春末夏初,天气最燥,平日饮用一些,最是清毒败火。
温方又瞄了一眼黑着脸的柳二爷,若他同沈鱼一般从来便将好汉不吃眼前亏奉作座右铭的人,此时也该拍拍屁股便遁了,偏他不是,难得见柳二爷如此,非要一门心思的笑话两句,心里才能熨贴点。
柳淮扬哪里又耐烦同他分辨一二,单单只见他这副贱兮兮的神情,便知定是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拿腔拿调的话还没等让温方开口说上几句,他那里便没了耐烦,冷着声音唤了句宫十一,便见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接着大夫温方,连个抗议的机会也无,便让人提着,扔回了药庐——反省去了。
这下柳二爷总算得了清静,摆摆手挥退了芣苢,便独自一人坐在诺大个书房内,同沈鱼那盘棋才将将下完,黑白云子便错落的分布在那泾渭分明的棋盘上。
他弯了弯嘴角,伸手捏起棋盘旁放至的一颗白玉剔透的棋子,方才二人对弈时,沈鱼一直将这一颗放至手里把玩。他盯着那棋子瞧了片刻,也未瞧出个什么特别之处,复又丢回围棋罐内,收了棋局。
走至书案前,铺上一纸生宣,提笔欲写,却又发现那笔正是沈鱼写药方时用过的,瞧了一会儿,才着手挥墨,笔尖至生宣纸上蜿蜒游走,几个大字,顷刻间便落成了。
春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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