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假意离开,缓上一缓,叫父亲那里松一松神,再悄无声息的将她接去漠北。却是不觉她早就离心已定。
再回那处院落时,已是伊人不在……
禀老爷,二爷已经到了。
有小厮在身前道一句。
将我已经限入无尽往事里的神思拉了回来,顿了一瞬才起了身摆摆手道:那便去门前迎上一迎罢。
淮扬能迁来漠北我很是高兴。他同年经时的我很像,却比我懂得取舍,比我更知道自己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
至门前进淮扬已经下了马车,他同我道了个礼,又回身从车上扶下一位碧衣女子。
大约便是他爱极了的那位,初次见面我便驻目一瞧待她站定抬首,我却是惊了一惊,失口而出:小玉!
竟是同故人生的一般模样,我一时恍惚错认,等回过神来才想起,她若还在也已经年近不惑,哪里是眼前女子这般风华正茂。
那碧衣女子倒是落落大方的同我道个礼:沈鱼见过三叔。
沈玉,沈鱼。
犹记得那日梨花开得正好,她安坐树下,也曾谈起为腹中孩子取个名讳,良久才见她微微一笑:便取单字一个鱼罢,我总期望她以后能像条小鱼一般快活自由的长大。
第103章 番三
穿越之初
她醒来时只觉四周皆是无尽的黑暗,内心深处有些恐慌。
刚想抻手探一探分明,却听传至耳畔的是一阵阵唱佛经的声音。
眼睛似乎已经习惯的眼前光线的暗淡,隐约也瞧出自己似乎躺在个四周围着红布的桌案下面。
她沉思片刻,有些犹疑:难不成她是躺在了人家寺庙中的香案下?
这般一想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她一个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无端躲至人家香案下,还一不注意便睡了过去,怎么说也都是有些不成体统。
再言之,她分明记得先前独自坐在自家后院的秋千上晃神,难不成自己其实是在秋千上瞌睡了,才做了这般离奇的梦?
只一想越发觉得可能性大了起来,摸索着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想将自己唤醒出梦。
却是未果,只疼的呲牙咧嘴,拼命忍着不发出哀嚎。
她畏疼便不肯再试,只想着即是梦便总会有醒来的时候,不若趁机出去瞧瞧这梦究竟能荒唐到如何地步罢。
她便掀开眼前的红布悄悄爬出香案,印入眼帘的便是个赤金柱子,原来她从香案一侧钻了出来。抱着一只案腿侧身偷偷瞧了一眼,果不其然几十个僧人席地面坐,皆是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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