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还好,似时今这般碰到个平素里就总也不对味儿的,只怕两方是任谁也不会舒服!
“呵,这半天了,本宫倒是差点儿忘了行礼这一遭!”皇后扬唇勾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倒是没怎么作难,“湘嫔起了吧!”淡淡又道。
得了皇后的允,我不由跟着松了口气,便扶着倾烟把身子起了。
才稳稳心绪,旋而又听皇后身侧那位庄主子似笑非笑缓言又道:“瞧瞧,总这么‘湘嫔湘嫔’的唤着,倒也实难亲近!”
“哦?”皇后拖了个慵懒的调子侧目浅浅,“那庄妹妹是怎么个意思?”神情看似闲然无心。
那庄妃有些故作的一蹙黛眉,一双细细的眼招子流转向皇后时好似写了泠淙的春水:“臣妾也是舀不定个主意,皇后姐姐且看,合该是称湘嫔一声‘姐姐妹妹’的,却也是难!”于此一顿,抿了软糯小口缓缓继续道,“称湘嫔一声‘姐姐’吧,这位分高低摆在这里;称个‘妹妹’吧,湘嫔这年纪……啧啧。”她又故意把声息往长里一拖,停在那里不继续往下说,而一张娇滴滴的美面上却噙了无害的纯良,一改最先前那通昭著的不善,俨然换做了副家常闲侃时的随心随意。
但凡宫里头的女人,大抵都会练就一副极好的口是心非的伪装、与换脸比翻书还快的好本领!诚不知道整日被这潮袭四周的阴霾所包裹、所滋润,再美的花儿也得染了罂粟的蛊毒,荼毒之后这花儿开得又能否一如先前一辙的美丽纯净?
显然的,这庄妃是在贬损湘嫔年纪大、分位又低……
倾烟与我都是这西辽后宫里的旧人儿了,我们早在前一朝便在宫里做事,是伺候恭脀翙昭圣皇后的。最开始那几年倾烟是贴身宫娥,我和另一位唤作簇锦的姐妹是粗使宫娥;后来主子分位高了,我们这些个服侍的人便也都随主殊荣的跟着抬了身份,到了女官的位阶。
我九岁进宫,十一岁时服侍在恭脀翙昭圣皇后身边,被唤作了“妙姝”这个名字,自此后一直未变。倾烟长我三岁,那时的倾烟是十四岁的年景。
后这天地也随了时局变幻未歇的十几年过去,坦坦缓缓造化作弄,现下我已二十有三,与那萧皇后是一个年纪;而倾烟被弘德帝留用封嫔时是二十有三,现下已时年二十六岁了!
弘德帝李梓涵十九岁登基,现下是弘德三年的暮春,他才堪堪迈过了二十二岁的坎儿,以倾烟这个年纪倒委实是与皇上不慎匹配的,也难怪被这刁钻嘴利的庄妃寻了来作口舌。
如织春风带起了牡丹丛中一阵幽幽的香气,闯入鼻息便叫人只觉沁脾。嗅着因了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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