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眸子里满满的全都是最初时的无辜不变。
在宫里生活了这样久,前前后后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坦缓跨越过了这若许多个朝代,伪装的面具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便做到了蘀换自如。这是悲哀,也是庆幸,更是一种出于自我本能的保护,其实归根结底何其苍茫、又是何其的无奈!
清欢颔首,一双灼灼且沉淀着许多意味的、又有若带着火焰的利剑一般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抵对着我的眉目,这般与我顺势僵持在了一处。
我亦不躲不闪,眼角眉梢满满荡荡全都是一股无辜单纯之神色,又因这般的单纯无辜而显得那样凛然无谓,这感觉似乎叫清欢他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跟着渐渐失了神色。
一任他是何等样的神情面貌不断轮换,我如是一辙从容淡泊不见变却。
那失神之色又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重归清明,也不知这样的僵持、这幻似就要把人彻底逼疯的无声肃杀感维系了多久,清欢忽然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跟着缓缓冷笑开來。
就在那笑颜徐徐绽放开的一个当口,已经松弛下的力道又猝然一个收紧,他重又一把捏住我的下颚,就势把我整个人顺着向前狠狠一推!
一个惊惶,我下意识抬袖漫空一挥,头脑懵懵,人已被他甩开、倒在了地上。
再抬首侧目下意识去看他,他在这时已经转过了身,不曾再看我一眼,开阔的袖摆当空做了一个收束,旋即负手于后,一步步冷然从容的离开了乾元殿暖阁。
烛盏里有烛光被骤起的风势撩拨的铮然涣散,惝恍的视野就此一瞬变得更为惝恍寥落。我这双眸子时明时暗,就此整个身子软软的栽在这铺就了长绒毯的地面,却是无喜无悲、早已失落了任何情态,俨如洠в猩哪嗵ツ舅堋⒁患牢铩?br />
☆、第一百五十五话十里红妆铺、谁把谁辜负
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晚的建意起到了效果,就长公主执意远嫁一事上,清欢到底松了口。
据韩皇后告诉我,皇上拥着她绵绵呓呓说了许多话,最使她记忆深刻、且惹出成阵心疼的一句就是,皇上说:朕与雪儿一样,都是为情所痴、所执的人,都是爱而爱不得的人;不同的是,雪儿聪明的选择了在心中孽情还不曾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时、便主动离开;而朕却是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深深的不甘与执念之中,以至于到了时今这般想要挽回也无力挽回、想要放手却已经再难放手的地步!
这话韩皇后兴许只能懂得其中的一半儿,而我却可以懂得这全部。但也只能垂了眸子漠漠然不发一言,也无一言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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