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明天我让朱正过来一趟。”
回到偏院时,姜知意刚吃完饭,拿热毛巾擦着手,问他:“怎么这么快?”
沈浮想起从前吃完饭时,她会亲手拧了热毛巾给他擦手,她给他备了很多毛巾,不同颜色质地,分得很清楚,洗浴的,洗脸的,擦头发的,还有擦手的。
她心细如发,对他的事情尤其如此。沈浮走过去,以为她会帮他擦,她却随手把毛巾递给了丫鬟。
夏日的午后长,沈浮坐在东间窗下,书摊开着,自始至终只在那一页,卧房里半天没动静,他想起夏日里她的习惯,是要小睡两刻钟的。
沈浮放下书,走去卧房。
姜知意已经睡了,合眼朝着床里,半露着腕子压住被子,屋里安安静静。
沈浮很少午睡,他一向觉少,以往他中午在家,她会忍着倦意一直陪他,他在窗下看书,她便拿着针线活,有时候是他的衣服鞋袜,有时候是他的香囊扇套,在他身边不远处做着。
今天,她独自睡了。沈浮在床沿坐下,撩起帐子,她惊醒了,回过脸看他,眉头皱起来。
“相爷,”胡成在这时候,隔着窗子回禀,“马郎中有急事求见。”
沈浮看见姜知意松开的眉头,她催着他:“快去吧,公事耽误不得。”
第22章
沈浮走后,姜知意哇一声吐了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因为刚刚死命忍着,此时翻腾得更厉害,姜知意涨红着脸,吐得额头上起了青筋,眼角流出泪水。
她闻不得那个香囊的气味,从前并没有这个忌讳,如今大约是有孕的缘故,一嗅到那股香气就想吐,沈浮去主院吃饭时,她已经吐过一次,他回来后她躲在卧房避着他,没想到他方才临走时过来一趟,到底惹她重又恶心起来。
因为不能被他看出破绽,她死死压着舌根忍着,忍到了极点,此时吐得厉害,吃下去的饭全吐干净了,嘴里发着苦,也许是胆汁。
小善掉着眼泪给她拍背,轻罗取水给她漱口,声音哽咽着:“姑娘,夫人答应你回去吗?”
嘴里苦得厉害,心里也发着苦,姜知意摇头:“没。”
半晌,听见轻罗低低的啜泣:“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眼前闪过黄纪彦热切的脸,我告个假,亲身去趟西州。姜知意抹掉眼角的泪,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吩咐轻罗:“待会儿你去趟黄姐姐家里,请阿彦帮个忙。”
前院会客厅。
沈浮坐在主位,左司郎中马秋正在禀报刚收到的消息:“易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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