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的耳垂,很认真地问:“那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会往西吗?”
言渡看她的眼神无比平静而专注。他回答:“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一切事情你说了算。”
韩锦书无言。
过去两年,言渡冷冽如冰杀伐果决,光一个眼神就让她不寒而栗。所以她才会给他取个绰号,喊他“暴君”,只因觉得他行事狠绝,惨无人道。
可是,好神奇。
此时置身这个全是她照片的暗室,言渡身上那种凛冽的漠然与暴戾的杀伐气,居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甚至觉得,这一分这一秒的言渡,有点儿乖,很像一只清冷却忠诚的大狗。
这个滑稽的想法冒出来,让韩锦书忍俊不禁。下一刻,她伸出右手,轻轻摸了摸言渡的脑袋。
他的头发浓密漆黑,发质有点硬,手摸上去的触感一点也不柔软。但是她不介意,在他脑袋上摸啊摸,摸摸摸,摸了足足半分钟。
突的。
被她抚摸脑袋的“大狗”冷不防出声,问她:“你在干什么?”
“老公,我感觉现在的样子还怪可爱的。”韩锦书眨眨眼,问得很诚恳:“你可以学狗狗那样汪一声来听听吗。”
言渡:“……”
过了会儿,他回答:“可以。我汪一声,我们做一次。”
言渡语气很淡,说完,他还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平静地陈述,“现在开始计次。”一顿,“汪。”
韩锦书:“……”
韩锦书瞬间黑了脸,摸他脑袋的手往下一滑,溜到他脸上。用尽全身力气使劲一掐!
言渡:“。”
韩锦书大力蹂.躏着言渡的脸,直把那张花容玉貌揉搓到五官变形面部全非,才稍微觉得解气了点。她小脸通红,羞愤道:“计你个头的次。以后这件事,全部我说了算。”
言渡冷静地说:“不行。”
韩锦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这么大一个人物,居然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你明明说了什么都听我的!”
言渡更冷静地说:“其它任何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除外。”
韩锦书:“……”
韩锦书无语地垂下胳膊,扁扁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才允诺了一切都她说了算,结果才过几分钟,马上就理不直气也壮地翻脸,未免太过分。
言渡见她撅着嘴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心下好笑,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亲:“每次都这种表情,真有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