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双方都没有明言,可是任谁都知道。现在朝堂之上早已分为两派。一派是维护 正统传承的太子党;另一派则是权大势众的公主派。
这两派就象是坠在天平两边一般,忽上忽下,不分轻重。而主宰着天平的李旦,却 是从不偏袒,极力想要保持双方的平和相处。只是,在权利面前,所有的平和,都不过 是虚假的面具。
在早春时分,长安城中就已经开始流传着这样的传言:太子非嫡长子,名不正言不 顺,不当为嗣。
起先,还只是在市井之中悄然流传。可渐渐的,便传到了朝堂之上。追其消息来源 ,便有说这消息最早的正是来自公主府一个小吏口中。
虽然公主也在明面上喝斥小吏胡言乱语,直接杖打出了公主府。可一时之间,长安 城中的局势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阿母,您到底要做什么?我听说您今日去见了大表哥,你到底是与他说了什么? ”薛崇简冲进银安殿,大嚷大叫。周身的酒气直让太平皱眉。
“二郎,你越来越没规矩了阿母当前,你怎么能如此失礼?”出声喝斥薛崇简的却 是他嫡亲的兄长薛崇训。往常在阿母跟前,虽也是兄友弟恭,可到底还是嫉恨薛崇简比 他受宠。难得逮到个机会,如何还不趁机发难。
薛崇简粗鲁地推开兄长,直冲到太平面前。“阿母,我求求你,罢手吧还有什么好 争的呢?”
太平扬起眉,怒视薛崇简:“你这没用的东西,整日里醉成一滩烂泥,全无半分志 气哪里象我……二郎,你清醒些吧元元不要你了,你就是醉死了,她也不会回头的…… ”
哽咽一声,薛崇简颤声道:“阿母,您也知道元元心里还是有我的……只要您收了 手,她定会还俗……”
太平闻言大怒,指着薛崇简气得说不出话来。霍然起身,她大喝道:“来人啊把这 混帐东西拖出去给我重重地打,打到他知道什么是好歹明白什么是亲疏再拉回来……”
“阿母,这如何使得……”薛崇训也骇了一跳,与一旁王师虔等人慌忙相劝。
从小至大,何曾挨过半分打。眼见有侍从上前拉扯他,薛崇简气怒交加,挥起手中 一直未放好下的马鞭狠狠抽去。被抽个正着,几个侍从拦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绕着圈 子闪避。
原本被劝得消了几分气的太平更是大怒:“一群没用的东西难道我公主府白养了你 们不成?竟连个醉汉都对付不了……”
太平骂得凶,几个侍卫不敢再躲,忙上前掀翻薛崇简,夺了他的靴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