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许多人。更何况,他如今的风光,早就已经让人 嫉恨交加。
这日,春光正丽,南内中的龙池之畔,牡丹盛放,丝竹清扬,舞影翩翩。景妙,歌 妙,舞妙,香也妙,如此春色,令坐在沉香亭中的众人无不笑容满面。
待歌舞稍歇,李隆基便笑着招呼一旁的李龟年,笑道:“龟年,且唱支曲来听,朕 这几日没听到你的歌喉,便似少了些什么。”
李龟年是梨园中的名伎,一向受宠,故而说话也便随意几分。听到李隆基赞他,他 却淡淡笑应:“臣还以为大家近来听那位永新娘子的清歌妙声,早厌了臣的一把破锣嗓 子呢”
听他这样自嘲,在他身后五步之遥的那名年轻歌伎便笑了起来。声若玉笛婉转,又 如夜莺轻啼,竟是动听之极。看着李龟年,她柔声道:“李师傅又在说笑了,若您的嗓 子也是破锣,那这世上还哪里有善歌之人呢?就是和子,也要不敢再开口唱歌了……”
李龟年一笑,看看这年轻貌美,与公孙大娘之徒李十二娘并称梨园二秀的许和子, 眼中也露出赞许之色。
这来自永新小地的乐工之女,的确是这些年来少见的歌伎。怕是以后大唐中,再无 能胜过她的歌者了。
虽然当着李隆基的面相互谦虚,可李龟年取琵琶在手后,整个人便都似不同了。抱 着琵琶,他坐在胡床上,拔动琴弦,忽然朗声唱起:“红豆生南国……”唱的却是王维 的一曲红豆》。
李龟年向来喜欢王维清丽的诗作,所以在李隆基面前也常演奏王维的诗。可今日这 一曲红豆》唱出,李隆基却是淡淡皱了下眉,转目望了眼正与杨玉环低声说笑,似乎 全无异样的李持盈。便淡淡道:“王卿的诗的确清丽可人,可是到底不是新诗……啊, 对了,不如还召了李供奉过来填曲新诗唱来听可好?”
杨玉环听到,便抬起头来笑了起来:“三郎说得极是,那李太白之诗着实大妙。我 也想听听这李太白有何新诗。只是,若那人仍是醉着,便失礼于君前了。”
李持盈闻言,便宛言道:“我倒是听说,那李太白,越醉,所作诗歌便越妙。若他 醉了,娘子才该欢喜。”
杨玉环一笑,便不再言语。李隆基侧目相望,见李持盈神态如常,便转过头令当值 的小黄门前去传召。
众人坐于沉香亭中,一心等着李白前来做出新诗,谱上一曲新曲。可谁知等了近一 个时辰,那去传唤的小黄门仍未来回报。
杨玉环等得心焦,脸上便有不悦之色。李隆基也轻轻皱眉,只是看看仍是笑谈风生 的李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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