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一个人躲到磨刀室后边的角落里,没完没了的哭。
沈潋秋打从14岁进入冰场和他爷爷一块儿学做冰刀,一直到16岁独自出国留学,这期间的两年时间,不知道被他的哭声骚扰了多少次。
那个时候他就总是抱怨,没见过哪个运动员有他这么爱哭,像他那么怯懦。
而如今距离他俩初见已经整整十年的时间过去,眼前那个曾经胖胖的,和他说话都不敢抬起头的小孩已经长成了身量纤细的少年。
可浑身的气质,却依然没怎么改变,还是和从前一样带着宽大的帽子,将自己整个人完全的缩进角落。
就好像除了身材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改变。
还是和以前一样,怯懦的一如既往。
“这一次来参加选拔的,正经有几个好苗子,就比如那边那个穿大v领白衬衣的那个,叫汪远,还没进省队,就已经很有个人风格了,跳跃挺不错的,是这次选拔赛的头号种子选手。”
“还有那边那几个,虽然跳跃上差了那么一点,但滑行和旋转都还不错,也算是可以培养着试试的人才。”
中国在花滑项目上的成绩,一直不算亮眼出众,所以即便是在冰雪项目发展的最好的东北,花滑的普及度也不算太高。
高昂的付出和不确定的回报像是一头拦路虎,拦住了太多家长将他们的孩子,送往冰场专门学习花滑的道路。
同时也导致了中国花滑项目上的人才储备,普遍不足,成绩较好的双人那边,还有那么两对能够算得上是后继有人。
可到了相对较弱的单人这边,可就是青黄不接了,不论男单还是女单,基本上都是就那么一两根独苗苗在撑着。
等到这独苗到了年纪,再一退役,那可就真不知道要到哪里找人,才能顶得上去了。
“这个汪远真的挺不错,再锻炼个那么一两年,也许真就能出点成绩。”
“一会儿到他的时候,你好好看看,没准真就能看得走不动路,让我今天一下子收获两员大将呢。”
沈潋秋坐在观众席上,听着黎冰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有关于汪远的事。
可实际上,他的眼神却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林琅所处的那个角落。
——
“远哥!别害怕,这个废物连冰都不敢上,你难道还怕他抢了名额超过你吗?!”
之前那些被林琅收拾过的小崽子一直坐在周围鬼喊鬼叫,反倒是被他们所不停期待的汪远,看起来对于林琅,却显得要拘谨忌惮的多。
毕竟他是真真正正的感受过,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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