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坎坷。”
肖复点头,“这倒是实情。”
“有时候不知该喜该愁,”香绮潇情绪低落之下,反倒开始苦中作乐,开玩笑道,“你像是对谁的事情都了然于胸,是好事也是坏事——日后我若做了什么坏事,你岂不是第一个就晓得了?”
肖复笑道:“你这性子,又能做什么坏事?”
“那可说不定。”
“放心,不等你犯错,我就先把你抓回来了。”
有他朝夕相对,有他管束着,心里只有更安稳。香绮潇总是怕他的伤势会落下什么病根,恨不得他每日就在床上歇着静养,此刻站起身来,让他回到床上静卧,嘴里琐琐碎碎地说着:“你再忍些时日,就完全好了,到时你不着家我都不管,这些时日却必须听我的,不可再四处走动了……”
肖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戏谑道:“这样子,就真像是当家主母了。”
香绮潇笑嗔道:“你想说我话多就直说好了,何必给我戴一顶高帽子。”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初时,她因为内疚也好,不安稳也好,还能忍着看他四下走动,随着时日长久,她不再隐藏内心的担忧,偶尔急起来,跟他发小脾气的时候也是有的。只是为他着想,只是关心他。谁又能不记在心里。
香绮潇嫣然一笑,“若真觉得我辛苦,就快些好起来。”随即,很自然地岔开话题,说起了在香绮漠那里的所见所闻所谈及的事情。末了又道,“相府里几位小姐,我听王府里的人没少说起,性情似是各不相同,不似姐妹。”
肖复漫声应道:“相府里的几姐妹,原来在京城也是一道奇景。”
香绮潇便问道:“怎么个奇法?”
肖复为难地一笑,似是讳莫如深,“问这些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香绮潇戏谑笑道:“你和辽王,没少跟她们来往吧?”她再单纯,也晓得人不轻狂枉少年,今时今日对谁深情对谁冷漠,都不代表过去就不是风流不羁的人,只是有洁身自好和放荡成性之分罢了。
肖复仍是笑,打趣道:“我怎么听着这话有些酸溜溜的?”
不论如何,他是不打算跟自己诉说往事了,香绮潇也只得作罢。她能保持沉默、按捺下好奇心,苏晗却不能,因为情况不允许——
转过天来的上午,服侍在蓝静竹左右的侍女便惊慌失措地向苏晗通禀,说蓝静竹要自行落发,不欲留在王府。
苏晗被闹得来了火气,不哭了就自残,不自残了又要做尼姑,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昨日翡翠和她复述了听到的一席话,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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